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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东方道：“我刚听说此事的时候同样吓了一跳，不过再仔细想想，那些国际制药巨头们也不是傻瓜，这127种药品全球年销售总额超过千亿美元不假，但在中国的销售额却少得可怜。而他们从立信药业换回去的那种治疗性功能障碍的药品，据国内外医药界的专业人士预计，每年至少可以产生数亿美元利润，因此这笔交易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吃亏。”

    穆斌道：“如此说来，倒是立信药业吃了大亏？”

    赵东方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以立信药业目前的实力，想要凭自己的力量进入国际医药市场非常困难，更别说赚取每年数十亿美元利润了，倒不如把专利让给那些在国际医药市场上有推广能力的企业，每年坐收专利使用费，即省心又保险。而额外交换回来的一百多种药品专利，能让原本籍籍无名的立信药业一举奠定在国内制药企业中的巅峰地位。在我看来，立信药业此次香港谈判获得的成果，于国于民以及对企业本身都是大好事，可以用皆大欢喜来形容。要不然也不会惊动中央，指派俞守铭委员亲自牵头组建工作组去配合一家民营制药企业。”

    还有一点赵东方没有讲透，这127种药品原本属于进口药品，价格昂贵，而且不能进入公费医疗，以国内民众目前的收入水平，极少有人能够承受得起，销量自然不大。现在立信药业获得了专利，以后生产出来的药品就属于国产药品，没有了高昂的进口药品关税以及政策上的限制，成本大幅下降，药品价格也势必下跌一大截，再加上翟明月、屠飞的背景，还有中央摆明要大力扶持立信药业的态度，这些药品迟早要进入公费医疗药品目录，其中蕴藏的利益绝对庞大得让人难以想象。

    穆斌陪着笑了笑，感慨道：“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立信药业的少年老板。”赵东方笑问道：“哦？有多吃惊？”穆斌道：“你不觉得他太年轻了吗？昨天我联系了新华社香港分社的周南，据他透露，翟老已经将所有产业转到了屠飞名下，成立了一家私人慈善基金，交给这少年打理。难道……翟老身体有所不妥？”

    赵东方道：“翟老去年在北京投资了一家大型医院，这一年来香港北京来回奔走，我和她老人家也有过几次接触，看起来精力旺盛，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估计翟老是想把精力都用在医疗事业上，其它事务就交给年轻人去锻炼，屠飞虽然年轻，但刚才在会议上的表现你也看到了，绝非一般少年可比。”

    穆斌侧过身看着赵东方，沉声道：“就这么简单？”

    赵东方见穆斌目光闪动，针对屠飞的话题绝不是普通闲聊，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又恍然。这倒也不奇怪，婺江制药基地项目因为国务院的介入，已经成为国家级大项目，主导人竟然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穆斌作为工作组主要负责人之一，岂能对此反常现象不闻不问？

    关于屠飞的背景，赵东方倒是探听到一些，只是这牵涉到太多中央大佬的家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穆斌见赵东方有些迟疑，疑他不愿透露，心中微感不快，干笑道：“我也是为了今后的工作，想多了解一点屠飞的情况，赵部长如果觉得不方便，就当我没说。”

    赵东方暗想此事在北京也不算秘密，各位大佬的家人和亲信都知道，穆斌只要用心去探听，迟早也会知道，自己又何必故作神秘。当下呵呵一笑，说道：“穆主任误会了，关于这少年的身世，我只是道听途说，隐约听到了一些，倒颇具传奇色彩，也不清楚是真是假，所以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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