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尔虞我诈-《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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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她们能跑到那去??这里是西昌府,城内城外,现在有十多万精锐兵马驻防,只要下令封锁四门,那他们插翅也难飞!”蓝宇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出的那道神念,却是一直紧跟着那挟持着军官逃出四方街的三名古勒人,追查出他们的落脚地也只是时间问题,又怎会担心让他们逃走??
“是,殿下英明!”小玉儿一脸的佩服和敬仰。
张翼仍然是一脸漠然,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屑
蓝宇走出一品楼的时候,原本四寂一片的四方街再次喧闹起来,却是有点鸡飞狗跳的骚乱,闲汉行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指指点点,而大队的捕快和府兵则横眉立目的挨店挨铺的搜索凶徒,那一甲的安唐军却是已经奉命返回军营,大部分店铺都是涌进了大批的捕快和府兵,场面嘈杂而混乱,但唯独这一品楼中却仍然是秩序井然,大堂中的食客们仍然安心的品尝着美酒佳肴,没有一点惊慌的情绪蔓延,让人不得不啧啧称奇。
蓝宇却是知道,这一品楼的东家必定不是普通商人,其背后的靠山或者是后台一定很硬朗,否则之前也不会轻易便可调动安唐军来捉拿凶徒,现在更是几乎出动了半数的西昌府府兵和捕快们缉拿逃逸的凶徒,这种对官府和驻军的强大的影响力所代表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高!
一品楼,这个名字蓝宇暗暗记在心间,有必要下令安保司深入调查一下这个东家的背景!
回到修葺一新的唐王宫后,小玉儿便按照蓝宇的吩咐返回中宫和王妃一起草拟开办西唐商号的一系列章程,而蓝宇则照例返回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勤政殿处理政务,批阅督府呈上的待决的奏折,虽说有现在有四院两司众多官员打理领内的诸般事务,但现在静静地躺在玉案上,等待蓝宇用印批决的奏本还是不老少,两排六级玉阶中间的一人环抱的丹鼎内,极品的龙涎香散发出一股泌人心脾的怡人芬香,黑龙盘绕的玉壁下是两名娇小俊俏的宫女,手持两把交叉的雀扇,殿下是两列身形雄壮威武的隶属内务院内卫司金吾卫的镇殿武士,手持的武器也是依照严格的王宫仪仗,金瓜、银锏、金鞭、银戟,即显威风凛凛,又显庄严肃穆!
玉案旁侍立的是新上任的随侍小太监小春子,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性格内向而乖巧,言行举止皆是有礼有度,看来得胜全也是下了番功夫,蓝宇对这个小内侍的表现也是很满意。
小春子现在的职司是隶属于内务院监礼司秉笔太监,和另外一个掌印太监小英子都是得胜全的心腹,也是宫中一百多太监中忠诚度最高的,因此对于他,蓝宇还是很信任的,一般的奏折都是由他代阅,然后蓝宇再行批复,之后便转递监礼司用印后返送各院司下达,这样一来,不但工作效率有所提高,蓝宇的工作量也减轻不少。
众多的奏折被小春子分门别类的整齐的放在案几上,各院各司的条陈奏本摆放的条理分明,一目了然,蓝宇满意的点点头,便开始了例行的工作。
这一段时间来,督府的运作随着大量基层吏员和官员的加入后,已经遂步进入了正常的轨道,各项事务的处理也算是有条不絮,除了那无休止的索请银饷的奏折!
蓝宇拿起军务院转呈的一本明显厚于其他折本的条陈,展开看了两眼,剑眉便是皱了起来,又是请饷请械,真是没完没了,这安唐军团的数量一压再压,如今已经精简到十五万人左右了,但这请饷的条陈和折子却是一道接一道,从来没见消停过的时候,真是太伤脑筋了。
玉阶下侍立的张翼,虽然按刀肃容,正襟而立,但余光却是在暗暗的观察着高居王座上的蓝宇,心中暗暗唾骂,真是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这王宫其他各殿阁的仪仗和布置,他不是全部清楚,但是这勤政殿和承恩殿的修建的规制,尤其是这勤政殿的布置和仪仗,绝对是逾越皇宫规制的,就算是比起天京城的金銮殿,也是不逞多让,只不过是规模稍小了些而已,这规制可是逾越了不止一点半点,这那还是一个谨守礼制的臣子所为??就算是外藩亲王,现在西唐督府和王宫的架构和权司职属,也是严然成为一个独立的小朝廷!
作为一名自小便深受君臣纲常礼法教育和熏陶,并读过一此圣贤书的张翼而言,他是必须要绝对忠于皇上,忠于朝廷的,而眼前这个和自己有赌约的唐王,则绝对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而他也确实在筹谋该如何刺杀这个无君无父大逆不道的叛逆!
筹谋归筹谋,张翼自恢复自由以来,一直就跟随蓝宇左右,几乎是形影不离,当然,除了中宫的寝殿和后宫之外,张翼的机会不可谓不多,如果他有实力的话,击杀蓝宇的机会可谓数不胜数,但是很令他感到悲哀和沮丧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刺杀蓝宇,不是没有时机,而他要根本没有相对应的实力,他的可以倚仗的纵横沙场的武功,和蓝宇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蓝宇给他的感觉,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深不可测!
在被俘后提审的那一次,张翼已经感觉到这个在传说中勇武无双的亲王确实是名不虚传,那凌厉的眼神,强横的气势,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他往日纵横沙场威震西北绝不是浪得虚名。
而令张翼更丧气的是,短短两月不见,这个已经有了赤血战神称号或者是赤血魔神凶名的铁血亲王,他的实力变得更加强横,强横到已经深不可测的地步,有时他感觉不到唐王身上有什么强大的气势发出,眼神也是一波如水,但有时,只不过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无足轻重的动作,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气势便压得他几乎窒息,那神光暴现的眼神,几乎可以直接击打到人的心头,让人有一种吐血的感觉!
在那种强大到无以复加,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气势面前,张翼觉得就算是江湖传说中的武功高绝的一代剑圣燕归云,也是难以轻樱其锋!更何况他只是一介武夫?他根本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或者说是根本就无法反抗,在他的面前,也许所有人都会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挫败感和畏惧感!虽然这种感觉往往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大多时候,唐王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平静和淡然,如同一般的天潢贵胄般,身上只有一些淡淡的恰到好处的高贵和威严,好象没有一点杀伤力,没有那种强横霸道到极点的气势,但张翼却知道这只是一种假象,唐王的武力应该是已经进入武功的最高境界——返朴归真!
张翼很颓废,也很失望,但他却没有绝望,他也不打算放弃自己刺杀唐王的想法,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他身为武将,饱受皇恩?再加上他乃败军之将,更应该将功赎罪,击杀叛臣以报皇恩,顺便洗去自身丧师被俘的耻辱!
除了痛恨割据自立的唐王之外,张翼更痛恨背叛朝廷、背叛圣上的周涛,这厮简直丢尽了皇帝亲兵所有大内侍卫的脸面,当初被俘时几乎没怎么用刑,这家伙就主动归降唐王,现在更是混了个高官显位,官居安保司左协察使辖下协办知事,又领着血杀卫指挥使的实职,掌握着监视和收集西唐领内文武百官动态以及军政事务各种情报的诸多权利,可谓是大权在握,现在是格外的风光!
眼下想杀蓝宇根本是难于登天,只有继续等待机会,等待蓝宇功力衰退,或者是受伤的时候,再伺机发难,虽然张翼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是没有,但他根本没得选择,如果不愿意屈辱的臣服,那也只有继续等下去!
但是唐王杀不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动!张翼现在便在思量着如何铲除周涛这个不忠不义的败类!唐王也算言而有信,当初答应自己的条件,现在都已经兑现了,一座豪华的府邸,仆役成群,黄金千两,良田千顷,除了那三千亲兵,现在只缩减成了三百部曲之外!但这已经足够了!有了这三百名亲兵,张翼有把握将他们训练成一队勇猛无敌的精悍之军,要击杀唐王力有不逮,但要诛除那些附逆的叛臣乱将,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王和自己定下的这个一年之约,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张翼现在也是摸不清楚,但他却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个令人痛恨和不齿的无耻小人周涛!!
张翼脑中的思绪起伏,脸上的表情却是岿然不变,纹丝不动的按刀而立,威武肃穆得如同一尊雕像!
“啪!”的一声闷响,张翼抬头望去,高高在上的唐王把手中的奏本重重的扔在玉案上,“发还军务院,再议!”
“是,殿下!”小春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奏折单独的放在一边。
蓝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其他的奏折待晚膳后再批!”
不待小春子接话,蓝宇已经大步走下玉阶,走过张翼身边时扔下一句,“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张翼闻言一楞,正待问个明白,却见蓝宇已经出了大殿,旁边传来小春子恭敬而尖细的声音,“是,殿下,恭送殿下!”
张翼在原地呆立了半响,这才客气的和在玉案上忙碌着挑捡奏折的小春子告辞,而后便出了大殿,直奔宫门,对小春子这样的太监,张翼倒是没什么恶感,虽然也没什么好感,但这些身体残缺的内侍们也是些可怜人,而且从逆也是身不由已,再加上交好这些宦官,对自己的复仇大计可是助益良多的,所以对宫中的宫人和内侍们,张翼一向有礼有节,不时还会塞一些银钱打点一下,和这宫中的上下宫人和内侍们的关系倒也是处得挺容洽。
蓝宇出了大殿,倒是没有返回中宫寝殿用晚膳,也没有去后宫给母后请安,而是直奔宫门,出了王宫之后,便朝四方街快步行去,依然是穿着那套锦袍轻衫,玉冠束发,连赤血剑也是没有佩戴,显得格外英气勃发,仿若出外游玩的翩翩公子,而随行担当护卫任务的也只有四名王宫隶属右吾卫的三等侍卫,这几名侍承的服侍比起蓝宇来那可就要拉风很多,穿着最新换发的黑色的威武甲袍滚着金边,护盔边沿上也是镶着金边,与其他军队不同的是盔顶上插的是一根绝白色的羽毛,腰间挎着同样绣着金线的西唐刀,腰后别着精巧的五发连驽,还别着两壶驽箭,皱是威风凛凛!
蓝宇一走出王街御道,就感觉来往行人的目光始终地笼罩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真的是很不舒服,竟会有一种针扎般的刺痛感,有钦羡者、有妒嫉者、有畏惧者、有疑惑者,行不出百来步,蓝宇终于忍不住把身后这几个活招牌给撵回了王宫!
赶走了几个扎眼的侍卫,蓝宇顿时觉得是混身舒畅,迎着扑面而来的清凉的晚风,迈着轻快的步代向四方街走去,这会已是日暮时分,街上行人渐渐稀少,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炊烟的味道,抬起头来,那天边一抹嫣红的色彩已经慢慢暗淡,身边匆匆行过的是忙碌了一整天的货郎和摊贩,浓重的汗臭味和爽郎的谈笑声飘荡在身后,看着眼前宁静而和谐的这幅生活画面,和平对于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蓝宇已经有所感悟,只是他觉得自己负担的东西实在太多,有时做一些事,可能也是身不由已的,但对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所做的一切,从长远来看,对百姓来说绝对是福非祸,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的………………
半盏功夫不到,蓝宇已经穿过了四条大街,六条深巷,七转八拐的来到了一条死胡同里,这时天色已经黑透,青色的夜空中只有稀疏的几颗星辰在闪烁,天边的那轮月牙儿斜挂在半空中,散发着一丝丝清冷的光辉,远处街市中的喧嚣已经远离,偶尔会听见一两声犬吠声传入耳中,胡同里很安静,静得仿佛没有生命存在,光线也很多昏暗,暗得如同墨染。
蓝宇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缓慢而又快速,这是一种感觉,他的身体就象没有重量的一阵风,或者根本就是一团空气,没有人能够用肉眼看到他,隐身术他已经施展出,轻飘飘地向前行去,这种感觉真的很多美妙,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团空气,没有人能够感觉到,胡同很深,足有一里之遥,但对蓝宇来说也是转瞬即至,尽头的土坏斑驳的那堵山墙已经很清晰,右侧是一座宅院的正门,同样老旧的门楼上挂着两只轻轻摇晃的白色风灯,灯罩上拓着“牛府”的字样,黑色的门板上漆皮已经剥落不少,那对铜环却是锃亮,三道白石台阶上同样是一尘不染,左右的拴马桩同样被磨得光亮顺滑,这一切都说明这座陈旧而偏僻的宅院的主人,并不象它表面上那样古老而寂寞!
蓝宇只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直直地朝大门走去,只一瞬眼间,他的身体便没入大门之后,穿墙入室,这种神奇的能力或者说是法术,以前蓝宇只有从传说中或者传记中看到过,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也可以轻易的做到,但现在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把戏而已,为什么能做到,是什么原理,或者说是什么办法,他自己的也说不清楚,不明白,但总之,就是可以很轻易的做到,体内的元婴修成之后,蓝宇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包括五感六识,灵识和神念,甚至是体内的真元力,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蓝宇知道自己的的国终于有了大成的先兆,而他的身体也从此和凡人皆然不同,或者通俗点说,就是有了半仙之体。
呵呵,每每想到半仙之体,蓝宇就有种啼笑皆非的古怪感觉,印象中拥有半仙名号的人,大多是神棍相师之类的,都是些装神弄鬼招遥撞骗的宵小之徒,在市井坊间的印象那就是类似于过街老鼠人人咕打的那种,谁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的竟然也会成为半仙中的一员?!
心里古怪的想着,蓝宇自嘲地笑了笑,脚下却是毫不停顿,直奔前堂而去,边走边观察四周,这宅子外表看着老旧破败,没想到内里却是光鲜幽雅,处处都是粉饰一新,白墙黑瓦,看着清新亮眼,花草树木也是点缀其间,虽无亭台楼榭、假山流水,但对同样的给人一种温馨清朗的感觉,正门旁的门房里蹲着一个正烤炭炉的老汉,青衫青帽,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现在却是昏昏欲睡,那窗纸上透出的影子也是上下点顿。
沿着铺得整齐平坦的碎石路面直入院中,不过百多尺的距离前堂已是进入眼帘,回廊外摆着一排让人赏心悦目的花卉,不过蓝宇识得的也只是缪缪无几,只是觉得那金黄的菊花绽放的很是灿烂,恰似闲庭漫步般,蓝宇便是登堂入室,虽然前堂的联门全部紧闭,回廊下还站着数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把守。
进入正堂,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种混合了多种气味的难闻的热气,有脂粉、有腥膻、有羊骚、有汗臭,还有火烛和熏香的味,堂上的摆设和一般的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神台下便是堂首,两张柚木太师椅,一张八仙桌,两层台阶下,摆着两溜楠木靠背椅,中间的角桌上摆着糕点茶水,四周则摆着些普通的花瓶瓷器,盆景绿栽倒是没有,就连侍候的下人丫环也是全无。
上首就坐的正是那位日间大闹一品楼的小蛮女,精致的那支马鞭扔在旁边桌上,手撑着粉腮,皱着黛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堂下左首就坐的是她的两名随从,同样的眉头紧锁,默然无语,右首陪坐的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翁,打扮的象个脑满肠肥的员外,缎面的袍子做工很是精细,手是戴着闪光的翡翠斑指,长得是方面大耳,红光满面,唯独是那双有些混浊的眼晴十分的细长,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那颌下一缕长须也是斑白,此刻老员外的神色却是极为恭谨,半哈着腰冲着上首的小蛮女不停的谄笑。
蓝宇施施然进入大厅,随便在右下首找了张椅便坐了下来,对于这个无影无形的不速之客,厅中之人皆是一无所觉,依然是该项媚笑的媚笑,该皱眉的皱眉,该沉默的沉默,厅中的气氛很多是有一种压抑的深沉,让人可以感觉到他们的话题一定是很多重要,也很压抑!
熏香似乎已经燃尽,空气里的异味也就更加浓重,那老员外也没唤下人进来换过,只是不停的在脸上积满献媚的笑,这让对面的两名古勒汉子甚为厌恶,高居堂首的小蛮女却是一无所觉,仍然是皱眉苦思。
良久,小蛮女终于收回思绪,一整颜色,向那老员外问道,“朱员外,现在城门已经关闭,守军定然戒备森严,城中各处也有大队府兵和捕快在排查搜索!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府中到底安不安全??我们的行踪会不会暴露??”
“回格敏的话,小人寒舍虽然比不得王宫那般富丽堂皇,戒备森严,但安全绝对是没问题的!小人的长子在西唐督府户部任职,而次子便在西昌太守府巡检处任职,虽说官职都不高,但对贵在消息灵通,而且也略有薄面,想来那些搜索的府兵和捕快也是不会入府搜查的。这一点,请格敏尽管放心!”朱员外脸上带着脸,小心翼翼地回话,神态很多是谦逊,但对那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忧心,“小人担心的是时间一长,恐怕夜长梦多啊!格敏贵属今日教训的一品楼,据说东家后台不弱,在督府甚至宫中都有人说话,小人担心这件事恐怕不容易善了!为稳妥计,格敏千金之躯实不宜再置身险境,理应早早离开西昌方是上策!”
“噢??朱员外不是怕了吧?一品楼能有什么后台?不过是个大点的饭庄罢了!我管那个东家有什么后台,总之敢杀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本格敏这次入关带了十个随从,今个一天之内就折了八个,哼!这这笔帐不算清楚,本格敏绝不出关,否则的话,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父汗!”小蛮女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俊俏的小脸上可以刮下一层霜来。
“主人,我支持你!我们兄弟十人护着您入关,走过那么多地方,从来没人敢招惹我们,没想到在这西昌府竟然会载了个大跟头!咋们兄弟十个,如今只剩两个,不杀这帮魏奴个血流成河,我实在唵不下这口气!若是现在就这么灰溜溜的返回草原,日后在汗帐下我们兄弟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就是格敏您,也会被大汗责怪的!“
“腾格尔!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大汗一向疼爱格敏,怎么会责怪??!!你不要怂恿格敏,现在的情形十分危险,我们是在西昌,是在大魏境内,这里是西唐的督府治所,是西唐的王城所在,有重兵驻守,守卫更加森严,这里可不是在草原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以样!一个不小心,随时可以死无葬身之地!我们死了倒无所谓有,若是连累得格敏有什么损伤,你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么???你对得起大汗的信任么??”
“吐库浑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兄弟们死得这么惨!我回去了,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贪生怕死可不是古勒勇士的作为!我知道格敏身分尊贵,大汗临行前交托给我们保护,那我们豁出命去,也得保护格敏安全返回草原!只是,有吐库浑大哥你在,格敏的安全就不会有问题,我,我想留下来,为兄弟们报仇!最少也要杀上百八十个懦弱无能的魏奴,才能祭奠他们在天英灵!!”
“你疯了!!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能有多大能力??这西昌府内外就象是一座大兵营,十几二十万兵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你即然叫我一声大哥,那就得听我的话!和我一起保护格敏出关,只有留着命在,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顶多这样,下次大汗秋狩,我求大汗让我们领军,亲自上隈多杀些魏奴给兄弟们报仇雪恨!怎么样??”
“可我不想逃跑!那是懦夫所为,是魏人才会干的事情!我们是古勒勇士,是玛狼神的子民,绝不能做出这种耻辱的事情!…”
“你这个笨蛋!真正的亚撒特是什么??是雄鹰,是苍狼!一击即中,不中即走!这是我们所向无敌的战斗方式,是伟大的玛狼神赐予我们的本领!这不是逃跑,是撤退,是迂回战斗~!我们总有一天会回来,会带着千万古勒勇士,杀入这片富饶得流油的土地,用我们手中的弯刀让懦弱无能的魏人跪在我们脚下,成为我们的奴隶,我们要让让贪生怕死的魏军在我们的弓箭下颤抖,我们的精骑铁蹄将会踏平这座城池,所有的华屋豪宇和财宝女人都是我们古勒人的,这里的所有的肥沃的土地将变成我们广阔的牧场!战死的兄弟在天国会看到这一切,他们会成为永世不灭的天狼魂保佑我们战无不胜!“
“你……吐库浑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会飞入天国,成为侍奉玛狼神左右永世不灭的天狼魂??”
“你是在怀疑我的话?还是在怀疑无所不能的玛狼神的意旨??”
“不,我不怀疑!玛狼神无所不能,神的意旨我一定要遵行!我听你的,保护格敏出关!”
好一通劝说,终于打消了腾格尔这个粗鲁笨拙的家伙留下死战复仇的打算,吐库浑总算松了口气,一抬头却正对上格敏欣赏而又有些戏谑的目光,很显然,聪慧绝伦的格敏对伟大的玛狼神在人间的使者大祭司所传达的神的意旨是抱怀疑态度的。
吐库浑不敢指责尊贵无比的图卡则部娜丽塔格敏对玛狼神不敬,但对她的观点却也是不会认同的,他被动的挪开了目光,对面的那外朱员外由始至终笑咪咪的看着他们争论,不发表任何意见,这些可恶卑贱的魏人,个个脑满肠肥,贪婪又无能,若不是大汗还有用得着这些奸商的地方的话,吐库浑真想用弯刀打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或者是感受到了对面那骁勇古勒汉子心中的不怀好意,朱员外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不自然地挪了下屁股下的软垫,朝着上首的格敏恭敬地道,“现在已近戌时,老朽在后堂已经备下酒菜,娜丽塔格敏和贵属不如先用过晚膳,再做筹谋?”
“不必了!我现在不饿,先商议好对策再用饭不迟!……嗯……你先下去用饭吧!有需要的话,我会派人找你的!”娜丽塔格敏对朱员外的态度还算温和,不过也是上司向下司下达命令的口吻,完全不容置疑,只不经意的一挥手,一句话,便也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威势。
朱员外起身向娜丽塔格敏弯腰行礼,又朝对面的两个古勒随从恭了恭手,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厅堂。
开门的一瞬间,屋外的如水的月光挤了进来,挟着一股清冷的夜风,温柔地洒在一片光亮的石质地板上,门吱呀一声再次闭合,柔和的月光再次被赶出厅堂!
虽然只是一息之间,但对那涌入的清冷的空气却将厅堂中异常难闻的气味中和了不少,蓝宇没有屏闭嗅觉,自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而上首的小格敏的轻轻舒展的眉头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难道她也无法适应这种游牧民族独特的体味,不知道这个漂亮可爱的小萝莉身上的体味是什么味道??是青草?还是野花?又或是牛羊的味道??蓝宇心中不无恶意的猜测着。
这个小格敏看起来年岁绝对不超过十五岁,虽然这个时代人们的发育都普遍提早,而这个小格敏的身材也很是匀称饱满,但却仍然是处处透着一种青涩的美丽,眉眼仍然纠连,这说明她仍然是待嫁的处子之身,从厅中人物的对话,可以看出,这小格敏名叫娜丽塔,应该是草原上身份颇为显赫的贵胄之女,而格敏应该是她的封号,在草原上便是类似于大魏皇室公主的地位,刘秀的记忆碎片里,关于古勒的资料和信息非常的少,蓝宇只知道百年以来,古勒草原出了两名英雄了得的人物,一个是已故的扎力单王汗巴斯烈托部金可汗苏木尔库,另一位是名震草原的拉玛鲁,图卡则部银可汗卡苏木真,而对于这位明显身份显赫的娜丽塔格敏却是一无所知!
“娜丽塔格格,请恕属下多言,不知青雕带来的大汗的信筏里说些什么??大汗如今身在何方,是否安好?”沉默了少顷,吐库浑再次开口,话音里却是透着一股隐隐的愤懑和忧虑!
“你们放心!父汗现在很好,部族也很安全!牙利撒那家伙绝对不是我父汗的对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安全的离开西昌出关,然后尽快和父汗会合!”娜丽塔格敏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那大汗现在在什么地方??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扎力单王汗他为什么会对大汗不满??…………”吐库浑仍然不死心的,小心的追问,眉头也是皱成一团,很多忧虑的样子。
“一切等和父汗会合之后,你们自然会明白的。总之,现在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绝对不能相信其他部族的人!”娜丽塔看起来单纯可爱,年岁也不大,很明显没什么心机的样子,但对是口风却是把得很紧,蓝宇虽然很想能探听一些古勒内部的机密,但现在也是无可奈何,这小丫头,也不简单啊!
“吐库浑大哥,依我看,现在什么也别管了。我们先招集人手,护送格敏尽快离开西昌返回草原才是正事!以后的事,大汗自有定夺!”腾格儿的目光炯炯,铜铃般的眼睛里闪动着凶悍的光芒,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起来好象是立马要拉齐人马杀出西昌府似的。
“腾格儿,你不要莽撞!离开西昌府不是什么难事,虽然现在四门紧闭,盘查森严,但对只要有内应,我们行事小心一些,肯定是万无一失的!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冲动,不然误了大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是,我知道了!我一切都听你的,这总行了吧!”腾格儿看起来很是敬畏那个颇有智谋的吐库浑。
“吐库浑,西昌府里我们的人手还有多少??”娜丽塔很是严肃地问道,扳着如同水晶般娇俏的小脸,看起来煞是可爱,又不乏一丝威严。
“回格敏!我们本部的人手有七个,再加上朱员外府中的护院好手,大概可以凑齐二十之数,只要准备些丝绸茶叶扮成一只小商队护卫您出关肯定没有问题!”吐库浑的回答干练而准确,有神的眼睛中也是充满了自信!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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