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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雪变小了,对很多人来说是好事,而在公孙明月眼里,则远没有寒人的雪花来得令人安心。
暖阁之上,红裳如焰,素手捧鎏金手炉,任凭琼英落于刀削肩头,浸染鸦青鬓发。
公孙明月愣怔的看着廊下纸灯笼晃了半宿,此刻裹着毛茸茸的雪壳,倒像是悬在空中的月亮碎片,大地一片银白,苍凉得很,但她觉得很有意思。
至少比端放在面前覆了层冰霜的账本有趣得多,只要瞧见,公孙明月都会皱起眉头。
本该今晨运到的五船蜀锦此刻正飘在二哥掌控的码头。
暖阁楼底,侍女执银剪来除冰,碎冰坠地溅起细碎的虹,转瞬便融进青砖缝里。
“三小姐,二房的人在布料上动了手脚。”
侍卫长风似的掠进暖楼,蓑衣滴水,地板上洇开暗色血痕,“我们收购的三千匹蜀锦夺回来了,可是...”
声音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而公孙明月突然站了起来,侍卫长识趣闭嘴,头低着,眼角余光目视着缀有细银流苏的翘头履尖在面前晃过。
公孙明月解下腰间明字玉佩丢给侍卫,朱唇轻启寒胜檐冰,“执此物去南城商会找我们公孙家的粮行管事,让他把几个月前二哥囤粮过账的抄本送到衙门案头。
我的生意,由不得他人染指。”
目视侍卫长快步离开,公孙明月从楼上下来,那身红裙,如同寒冬里盛开的烟火,还在剪冰的侍女见了,慌忙放下银剪过来候着。
“备车,我要去趟库房...”
天还是冷的,只不过雪变小了,李幼白在天还没亮时便已经睁眼,光着身子盘坐在床榻上锤炼真气。
寒风与冰,在靠近窗台时很快会化作水渍渐落开去,房间内,一团团肉眼可见的热浪从李幼白身上拂散出来,从窗户的缝隙钻出,染湿了冰冷的雪。
武者一道,三个大流派,她选择了最为艰难的内外兼修御体流,实则进阶速度在她看来已经不算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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