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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子绝孙是你们应得的。”阮星潋一只手甩开了陈翠云,表情冷漠,“我要是想给阮隽下毒,在阮家这么久我早下毒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阮星潋你这个女人果然心肠歹毒!我们阮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
陈翠云说话说到后面都已经没办法说完整,她整个人气到发抖,“上一次喝农药怎么干脆不彻底喝死你!”
阮星潋心里一刺,听着自己的妈妈能对自己如此诅咒,她倏地一笑,竟觉得解脱了。
解脱了。
有你这句话,我的良知总算是解脱了。
阮星潋对着陈翠云冷漠到了极点,“是啊,我喝农药怎么不干脆喝死,轮得到现在你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当初喝农药的时候你怕是吓破了胆吧!嘴脸我可都还记着,少来往我身上泼脏水,要是不想阮隽出事就赶紧把你的宝贝小儿子领回去,别让他再来找我!”
陈翠云这种时候了,便不想再和阮星潋留一丁点情面,干脆撕破脸皮说,“阮隽是在你家出事的,就是你这个混账女人要害死我的儿子!你不就是觉得当初阮家喊你和薛家联姻是一桩买卖吗!不就是那钱没到你账里吗!阮星潋,我告诉你,这钱不仅不会给你,我还要去法院起诉你,让你赔偿阮家养你这么大付出的所有钱!”
阮星潋被陈翠云往后一推,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墙壁上,一边的叶慎啧了一声,上前拦着了陈翠云,冷声道,“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局。”
“你!”
陈翠云看见叶慎,也是有些忌惮,但一想到自己儿子在叶家的庄园里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吐血,对叶慎也连带着有了恨意,“原来是你!是你一直在阮星潋背后怂恿是不是?阮星潋做这些,是不是你给她撑腰,她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给人下毒!”
叶慎拦着她一句话没说,倒是阮星潋冷笑道,“你少在这里无差别攻击,凡事都要讲证据!有空玩侦探游戏还不如趁现在去庙里拜拜菩萨,喊他们保佑一下你这个宝贝儿子别死在手术台上,阮隽要是没了,你不得跟着去死啊?”
“阮星潋你说话怎么会这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阮星潋抬头,看见薛暮廷搂着许绵绵姗姗来迟,薛暮廷脸上担忧的表情那么明显,陈翠云见了他,登时就哭,“女婿呀!你看看,我们家阮隽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杀人犯姐姐啊!”
薛暮廷放开了许绵绵,上去扶着了陈翠云,虽然许绵绵还没和他正式结婚,但是陈翠云私底下就一直喊他女婿,如此一来也能套牢薛暮廷这块肥肉,听见她哭天喊地,薛暮廷也不好受,只能先安抚一下她,“你放心,有我在呢,一定给阮隽一个说法!”
“我们阮隽平时高中住宿,一周也就回家这么一趟,前些日子甚至说要去什么学医,研究治疗白血病,连保送名额都放弃了,现在倒好,中毒吐血进医院,我这个当妈的心都要碎掉了!”
陈翠云看见薛暮廷来了,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一骨碌说了,“一定是阮星潋,她自己不好过,就要害我的儿子,她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薛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好端端地活着……”
说到伤心处陈翠云差点喘不上气,直接就这么晕在了薛暮廷的怀里!
“妈!妈!医生,医生,我妈妈晕倒了!”许绵绵见到陈翠云两眼一闭,立刻大喊起来,那一声声“妈”喊得无比真切,仿佛她俩才是亲生的母女,而阮星潋不过是领养来的一条恶犬。
阮星潋瞧着眼前无比讽刺的这一幕,叶慎走上前,挡住了她看他们的视线。
男人高大的肩膀结结实实拦住了阮星潋的视野,把她从那荒唐的原生家庭里抽出,叶慎背对着她,声音是朝着薛暮廷去的,“许绵绵这段时间一直在你身边吗?”
薛暮廷一愣,先是让身边人搀扶着陈翠云去了急诊,随后皱着眉头和叶慎对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去上班的时候,许绵绵有没有出过门?”
叶慎问得直白,似乎是意有所指,阮星潋也察觉了这一点,难不成他怀疑阮隽出事也和许绵绵有关系?
“我出门怎么了,暮廷哥哥宠我,但我是把我当做独立人格尊重的,他去上班,我自然也会外出逛逛街散散心,如今我弟弟阮隽出事了,你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他生命安危,居然是来质问我,莫非你做贼心虚想要转移话题!”
许绵绵和以往不同了,过去她温柔贤淑,如今倒是锐利不少,甚至口口声声“我弟弟阮隽”,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阮家的正版大小姐,
阮隽因为改志愿学医的事情和阮家吵架,想来薛暮廷和许绵绵也能收到风声,有心之人自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让阮隽出事儿,再嫁祸给她阮星潋?
这下子,阮星潋总算明白为什么叶慎会自作主张地带着阮隽回家里了,既然有人会对阮隽下手,还不如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更安全些,就是没想到哪怕阮隽到了叶家庄园里,也还是毒发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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