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凤年站起身,拍了拍蓑衣肩头积雪,“我认识的一位前辈,曾经从幽燕山庄拿到一柄好剑,你们取剑可以,拿走便是,可要仗势欺人,我还是那句话,问我,问我刀。” 先前那位冰冷言语的男子练气士更是不遮掩他的怒气。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人头抢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在凡夫俗子看来,仙家一怒,何尝比天子一怒轻巧闲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就是知道仙家的高高在上,全然不输帝王将相。 这位练气士不掩本心,怒气勃发,身边狂风骤雪飘荡不止。 他怒极而笑,朗声大笑道:“大胆竖子,你可是想要与我席地而坐论道论道?好,那我就给你一坐!” 白衣仙家果真坐下。 如一座山岳蓦然填江海。 除了为首老妇人,其余练气士都拔高脚尖离湖几尺。 湖面翻摇,气势骇人。 可让这人无比尴尬的是他附近湖面都剧烈晃动了,那一叶小舟竟是如同出湖在岸,岿然不动! 徐凤年不去用刻薄言语当面挖苦那个弄巧成拙的练气士,只是眯眼抬头望向鹅毛大雪,自言自语道:“有个吃剑的老前辈说过一句话,让我心神向往得很。天上剑仙三百万,遇我也须尽低眉。真是应景啊。” 徐凤年收回视线,解下蓑衣后,很欠拾掇地笑眯眯道:“来来来,先问过我,才有资格再问一问我腰间北凉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