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蓦然间,大雪滚落,规模愈来愈壮大。 分明是拓拔菩萨以人力造就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崩。 徐凤年肯定拓拔菩萨会隐藏在大雪之中。 他闭上眼睛,四指握住刀柄,拇指则紧紧抵住狭刀的护手上,做出推刀出鞘的动作。 大雪从山顶如洪流崩落山脊,然后在徐凤年两侧分流而过。 徐凤年如那中流砥柱,岿然不动。 一根灌注充沛气机的寒冰长枪,快如惊虹,刺向徐凤年心口。 徐凤年推出鞘中狭刀,与那根长枪和握枪的拓拔菩萨在电光火石之间擦肩而过。 徐凤年的肩头被撕下一块血肉,但是徐凤年身侧的空中也留下了一串猩红血液。 徐凤年转过身,生死一线,没有心有余悸,只是有些遗憾,如果拓拔菩萨选择在这一刻分出胜负,徐凤年有把握以一种能够短暂压抑的重伤代价,却把对 手砍掉一条胳膊。 但是拓拔菩萨鬼使神差舍弃了这个战场,宁肯徐凤年手中的“气韵”在他后背割出一条血槽。 雪崩过后,徐凤年盘膝坐地,大口喘气,相信拓拔菩萨也会在山脚那边疗伤。 现在两人已经不争夺那换气的快慢,而是速战速决,只争一招定生死。 徐凤年懒洋洋躺在雪地里,望着天空,喃喃道:“人生寂寞如大雪崩呐。” ———— 有大河切割峡谷,穿越这条绵延三千里的浩大山链,最终在南诏境内奔流入海。 徐凤年在河畔饮水时被拓拔菩萨一指戳中额头,撞入大河河底。 而他的十柄出袖飞剑,有其中六柄,都只差一寸半寸,就都只差那一点点距离,就可以分别钉入拓拔菩萨的太阳穴、眼眶和心窝。 拓拔菩萨在河面上疯狂出拳,死死盯住无法跃出水面的徐凤年,一拳拳砸在大河之中,试图将徐凤年震死闷死在江底。 拓拔菩萨就这么在河面上“走”了整整一百二十里水路。 最终,强行逆转气机的拓拔菩萨不但双臂颓然下垂,耳鼻嘴中也流淌出了触目惊心的鲜血。 当徐凤年像是一具尸体浮出水面的时候,双臂已经不能动弹的拓拔菩萨只能一脚踏下。 明知道脚下会踩中一柄徐凤年仅凭心意驾驭的飞剑,会被飞剑刺穿脚背,拓拔菩萨仍是没有半点犹豫。 徐凤年被一脚踏在胸膛,再一次被踩入河底泥泞中。 不知为何,拓拔菩萨既没能找到徐凤年的尸体,也没能找到徐凤年的残留气机。 这位年轻藩王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就在沿河寻找一夜无果的拓拔菩萨正打算返身前往凉莽边境,然后在那个天亮时分,拓拔菩萨看到了那个死活不肯去阎王爷那里乖乖报到的年轻人,从河 岸那一边水中缓缓走出。 他背后那柄长剑已经不知所踪。 他用嘴咬住刀鞘,双手持刀。 两人都没有渡河出手,而是往上游缓慢行走。 徐凤年在休养生息,拓拔菩萨在扩大胜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