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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站起身，小手拍拍屁股上粘着的泥土，转向问天凄然道：“那天晚上……我和爹娘还有妹妹就在这个地方。从水里钻出条很丑的大蛇，它头上有两只角，胸前两个爪子……它把爹娘和妹妹都吞进了嘴里，然后就逃进湖里了。”

    “你说的不是蛇，那是龙！”问天忍不住纠正，疑惑地：“它为什么没有吞掉你？它……它是逃进湖里的？”

    “有一群会飞的仙人救了我……”孩子呜咽着，终于哭出声来：“可是他们来晚了……来晚了，只救了我一个人。他为什么只救下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为什么！”

    问天听不得孩子的哭泣，无奈地：“娃娃，别哭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还好，这一说，孩子哭得声音更大，抽泣着：“我叫……崔涛。”

    问天实在受不了哭声，终于想到个办法，叱声道：“不要再哭了！娃……崔涛，你不哭的话，我马上把那条害你家人的龙抓出来杀掉，为你报仇，你看好不好？”

    “不好！”崔涛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你不要杀他，留着等我长大了自己杀！”

    问天轻轻摇头，心中叹道：“虽然龙的修为不算高，也不是你区区凡人说杀就能杀的。长大了就可以杀龙……也好，既然有缘，看这娃娃颇有灵根，资质不错，给他留个念想，传他些功法神通，如果努力修行的话，也未尝不能如愿。”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我就放过它了。”问天苦笑。

    崔涛刚要道谢，忽然想起了什么，双目放光，激动地抓住问天的袖子晃荡，崇拜地：“大叔，你说你能杀龙？你是仙人吗？”

    “大叔？”问天一怔，不过想想自己中年成仙，几万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也就明悟了这称呼也没什么不妥。顿了顿，问天笑着摇头：“好吧，那我就当一回大叔。娃娃，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仙人，我……”

    迟疑着，正考虑要不要告诉这孩子自己的身份，竟然直接被打断。

    “那你会飞吗？”崔涛不愿放弃，面有希冀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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