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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会守口如瓶的。”汪侍应和姜英建异口同声地点头回答。

    “老汪，你带李先生来是为了试探李先生的真实身份？”卫平问。

    “是有这个目的，但主要目的是来跟你商量一件重要的事。”

    “哦，大家坐下说。”卫平示意大家坐在一张小方桌旁边的木凳上。

    这时从里间出来一个黝黑皮肤、脸颊和额头上长了一些青春痘的年轻人，此人叫刘哲文，是李国民在上海北埔区私立国荣中学教书时的学生，跟邓敏、丁媛和蔡冰月是同班同学，都参加过童子军。他在楼上看见汪侍应和姜英建带了一个戴了墨镜的绅士上船，还隐约听到楼梯下有人说话，就好奇地下楼看个究竟，没想到这个戴墨镜的绅士就是他的国文老师李国民先生。他在门口惊喜地叫道：“李国民老师！”

    李国民又一次喜出望外，开心地站起身，同跑向他并同他握手的刘哲文拥抱了一下。李国民捶了一下身材高挑略单薄、上嘴唇长着稀疏短髭的刘哲文的胸膛：“行呀，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渔船二老板了！”

    “哪里！真正的老板是卫先生。”

    “你比以前晒黑了不少。”

    “呵呵，长年累月出海捕鱼，在太阳底下暴晒，怎么不会变黑呢？你看，我比以前结实多了。”刘哲文捋起袖子屈臂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端详了李国民一下，笑道，“老师，您也晒黑了。老师，我们学校邓敏、丁媛两位抗日形象大使还有蔡冰月和你在一起吗？”

    “在一起。但现在邓敏和蔡冰月还有一个战友被鬼子关进警察局生死未卜，我正是为此事来请你们帮忙，救出她们后，坐你们的船离开尚海。”

    卫平瞟了刘哲文一眼，指了指船舱门口说：“哲文，你留心外面的情况，防止外人闯进来。”

    “好的。”刘哲文走到舱门口，警惕地朝码头扫视。

    卫平给李国民倒了一碗热茶：“李先生，喝口茶解解渴。”

    “谢谢！”

    卫平问：“你们来尚海要执行什么任务？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

    “我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我们这次来了七个人，都是复兴社的，奉戴局长的命令从大仓潜入到这里执行方圆行动。所谓方圆行动就是赶在日本人之前找到尚海印钞厂没来得及转移的两台制造法币的印钞机，还有中国中央银行发行的一批10元面额的纸币，然后想办法运出尚海，用轮船运到香港我们的秘密印钞厂。万一运不出去就想办法拆卸或炸毁印钞机，烧毁钞票；也可以把它们抛入大海。总之不能落在日本人的手里。今天上午黄纾环、邓敏和蔡冰月跟老汪去市区苏女河畔嵩隐寺熟悉情况，没想到引起了巡逻的日本人的疑心，四人被抓进警察局。韩船长去保释，只把老汪保释出来。我猜测那伙巡逻的日本人里有人认识邓敏和蔡冰月……”

    “很有可能。当时下令逮捕我们四个的是一个少佐级别、戴着一副眼镜的日本军官。……”

    “这个军官长相怎样？”李国民问。

    “一米七多的高个，额头有一道两厘米的伤疤，戴了一副眼镜，浓眉大眼，一字须。”

    “糟了！八成是三本一郎他们！我的女子小队和他们在大仓交过几次手，见过几次面，他们可能已经认出邓敏和蔡冰月是复兴社的人。”李国民眉头紧蹙，忧心忡忡。

    “先生，我恳求您带我们一起去救邓敏和蔡冰月她们！”刘哲文面对李国民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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