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梦缓步来到了玉床前,深深地望着依旧沉睡不醒的天幻,柔声道:“妹妹……自你长眠之后,为了时刻陪着你,我便将自己的随身‘兵器’一直交由你保管……如今大敌当前,是该将它还给我的时候了……” 只见天梦小心地伸出手,将一支玉笛从天幻那合叠的双手中轻轻抽了出来…… “噬魂……你终于又回到我手中了……”天梦轻抚着手里的玉笛,然后慢慢将它递至唇边:笛音千回百转,宛如仙乐,但优美的音符中,却隐含无尽的杀机…… 或许怕是影响天幻的躯体,天梦中途停止了下来,随即道:“妹妹,你再等等吧……我相信‘那个人’一定能从生死道内领悟出复生之法!我们姐妹团聚的日子……不远了……” 无极宫,生死道 “呀——哈——喝——” 李逍遥还是在不断地劈开漩涡,一次有又一次地经历着生与死……然而,复生之法又怎是如此简单便能知晓?留给李逍遥的只有一次次痛苦与失望,以及那几乎殆尽的元神…… 终于,连无尘剑也不再有用处……一脸疲惫的李逍遥望着漩涡,心中却是复杂万分:无奈,不甘,遗憾,亦或是……自责? 李逍遥看着手中的无尘剑:如今的无尘只不过是一柄古老而锐利的铁剑罢了,已丧失了原有的锋芒和神力…… 短暂的沉寂后,李逍遥还是再度举起了无尘,将自己残存无几的力量注入剑中:御剑术,万剑诀,天剑,剑神,逍遥神剑,甚至情剑——情动九霄,情憾苍生…… 无尘再次散发出白光,不过这一回与往常不同:光亮并不耀眼,李逍遥也不曾感受到任何的力量,那一瞬间,没有丝毫声响与感觉,时间似乎也停止了,只有一个被扭曲的漩涡,渐渐趋与平静……而李逍遥则穿梭其间…… 原来我一直经历的生死……只是漩涡扭曲颠倒罢了……我始终都只是在这漩涡的其中一边,根本就不曾突破过…… 明白过来又能如何呢?已经太晚太晚了……如今的李逍遥,是真的连一丝的力量也没有……就连潜能,也早已被无尘剑销蚀殆尽……他还有的,可能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执念吧……不过这惟一的执念,也将随着元神一起消失…… “我的身体……在消失吗……” 李逍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意识的流转,但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最后连意识也慢慢开始模糊,逐渐归于尘墟…… “难道我真的……快死了吗……” 李逍遥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慢慢的在漩涡中消逝:七魄离体,三魂渐散,身体和元神的力量已然耗尽……纵然李逍遥还想做些什么,也是无能为力了……魂飞魄散之刻,李逍遥感觉到有什么力量在强制分离他的思想,情感,以及执念……李逍遥对灵儿的执念确实很深,但随着意识的消退,这份执念也渐渐淡了下来,不过正是这份执念,将李逍遥带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魂魄解离,却依旧存有联系;身心已死,却无法通过漩涡……就这样,李逍遥以魂魄的形式在漩涡中飘荡…… 渐渐地,李逍遥感觉到一种全新的力量——来自灵魂的魂魄之力! 借着魂魄与漩涡的一次次碰撞,漩涡的构造逐渐出现在李逍遥心中,而他也慢慢发现了漩涡中那不易察觉的缝隙! 魂魄之力所剩不多,时间紧迫,李逍遥也没有力量重新去凝聚魂魄,惟有冒险一试,让分散的魂魄一个个走出漩涡!这意味着:他将承受七次的痛苦,而失败的机率也是七倍…… 但最后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在命魂通过漩涡之后,李逍遥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重新凝聚,身体也恢复了原形!更加奇特的是,李逍遥的力量比之前提升了许多!而这种历经轮回之后得到的力量,是李逍遥从未感受过的!因为他是在存有意识的情况下经历了由生到死,再由死而生的过程,所以感受到了天道轮回赐予每个新生命的力量! “你……竟超越了天道法则!”清音再度响起。 “天道法则?”李逍遥茫然不解。 “或许……你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如何离开?” “呵呵……其实,你已经做到了……” “……我做到什么了?” “唉……果然是天道无极,造化弄人啊……”清言没有再说下去。 李逍遥顿时陷入了沉思:我超越了天道法则……我做到了?可是,刚才那种状态……又如何能轻易达到……由生到死既是天道法则,那由死到生则是要逆天而行!?但就算我做到了一次,又如何能保证每一次都能做到?况且逆天……这根本不可能,但是为了灵儿…… 李逍遥越想越焦急,渐渐地陷入了疯狂。他不断的回想着那生死漩涡的缝隙,不断地比划着,却没有丝毫的进展……然而越是焦虑,越是毫无头绪,就这样走入了一个无始无终的死循环…… 翌日正午,无极宫附近,论剑坛 滚滚云海,天高地阔,五根擎天剑柱悬空环立,一座高台耸立其中,显得巍峨而神圣。据说当年天无极领悟出一剑震神州之时,便曾在此地试剑:一剑挥去,气破长空,撕云裂雾,铸就一代千古传奇。而今时过境迁,传奇已逝,留下的只有那座雄伟无极宫和这座空荡的论剑坛…… 此地本已荒废多年,但今日却不同,清晨便来了不少人在此地打扫布置,四处张灯结彩,竟让这里少了些冷清,增添了几分喜庆…… 约定时间已至,只见整座剑坛上只安放了两个座位,天帝端坐其一,而文武百官尽皆侍立在后,人潮汹涌,场面浩大。而与之对立的另一个座位却还是空空如也…… 天帝正闭目养神,有一文官忍不住在其旁悄声细语道:“陛下,午时已至,重楼却还未现身,莫非是怕我们设下陷阱,不敢单独前来?”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一道红光闪过,两个身影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重楼和水月莹! 重楼出现后二话不说,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天帝对面的位子上,霸者姿态尽显无遗。 众神官见重楼如此傲慢,个个面色微变,但在魔界之主面前也只能隐忍不语。而天帝却微微睁开双眼,面不改色地含笑道:“武尊果然遵时守诺,佩服佩服。” 重楼没有理会,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约本座到此,究竟有何意图?” 天帝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不知武尊可注意到这周围的布置有何奇怪之处?” 重楼身形未动,只是随便瞟了一眼,“什么意思?” “武尊可听过人间有一习俗,称之为‘过年’?” “…………” “传说曾有一太古凶兽,名号为‘年’,长年深居海底,每逢岁末便会上岸,袭击村落,吞食人畜,令百姓苦不堪言。直至某日有一老者路经村落,告诉村民:‘年’乃太古之灵,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惟惧巨响和红物……百姓依老者之言,每逢岁末便四处张灯结彩,燃放爆竹,‘年’果然再也没有出现。村民将此法互相转告,世代相传,从而渐渐形成了‘过年’的习俗。” “……今日就是所谓的‘过年’?” “不错,今日便是人界的正月初一,故而如此张罗布置,让武尊见笑了。” 重楼听罢,不禁冷笑一声:“公台自命为天,视众生如蝼蚁,竟也懂得人间节气?” 此话未免有些讥讽之意,天帝却依旧从容应对道:“六界虽各自为政,但同属天道轮回,朕虽长居天庭,但年轻时也曾下凡游历,教化世人,故而对人间各地的风俗都颇有涉猎。” 重楼冷哼一声,随即将目光移向天帝身旁的天梦,“本座也听闻公台下凡做过不少‘好事’,最后还不知和谁生出两个女儿……哼,真是福缘不浅啊。” 此话一出,众神官顿时一阵骚动,天帝温和的面色也立马阴沉了下来,而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天梦更是忍不住厉声道:“大胆重楼,竟敢数落本宫!?旁人尚且惧你三分,你道是本宫也怕你吗!?” 重楼没有应声,一旁的水月莹却上前一步,横剑而立道:“想与尊王动手,得先问过我!” “好!神魔之井一战,你我未分胜负,今日本宫已重执兵器,便可与你一决高下!” “哼,求之不得!” 二女剑拔弩张,正欲交战,天帝霍然放声道:“都给我住手!” 二女闻声一顿。 天帝斥道:“过年乃是大喜之日,岂容你们两个小辈胡闹!?” 天梦顿时默然,而水月莹正欲反驳,一旁的重楼低声道:“暂且按兵不动,听他有甚要说。” 水月莹寻思片刻,方才收剑回鞘。 天帝随即正色道:“言归正传,朕今日请武尊来此的目的乃是确定神魔会武的双方代表人选。” 重楼也略微正色道:“如何确定?” “很简单:一方先确定出战人选,另一方再确定应战人选。” “……哼,好狡猾的计谋!出战的一方一旦确定便难以更改,而应战的一方则可夺势而定,看似被动,其实却反客为主!” “呵,果然瞒不过武尊。” “哼,你既知此计瞒不过本座,又为何要提?” “此法固然有损于一方,同样也有利于一方,关键是谁损谁利,不是吗?” “…………” “魔族向来是强者为尊,不如我们就比试一场,以胜负而定,如何?” “哼,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你想比什么?招式还是力量?” “不是比武较力,也并非你我之争,而是……”天帝摇头一笑,随即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天梦和水月莹…… “素闻水姑娘执掌水仙宫之时,常以舞剑奏琴为乐,是吗?”天帝霍然问道。 水月莹闻言一怔,迟疑片刻,方才冷语应道:“是又如何?” 天帝含笑道:“水姑娘年纪虽轻,但剑术之高,世所罕及,昨日朕已经亲眼见识过了,却不知琴艺又是否名不虚传?” 水月莹默然不语。 天帝随即将目光转向身边的天梦,“非朕自夸,小女自幼聪慧好学,仙术阵法,奇门五行,无一不精,恰巧也略通音律……” 一旁的天梦闻言微愕,而对面的重楼则瞳孔一缩,似乎已猜到天帝接下来会说什么…… “今天正逢喜日,她们二人又熟知音律,不如便让她们以‘琴’和‘笛’合奏一曲,既可免伤和气,又可一分胜负,不知武尊意下如何?” 重楼沉默不语。 天梦略微想了想,随即一口应道:“父皇之意,女儿自当顺从,但只道有人怕输,不愿答应……” 水月莹本还有一丝顾虑,但一听这话,自小好强的她岂会退缩,“谁怕输!?比就比!” 重楼低声道:“天梦的噬魂笛非比寻常乐器,既可迷惑心智,又可杀人夺命,所以她才将之作为兵刃……而你虽擅琴曲,但并非以此为兵器,若与之相搏,恐怕……” 水月莹沉思片刻,却依旧绝不退让道:“无论如何,让我一试!” 见状如此,重楼也无可奈何,只得双掌一开,眼前红光一闪,一架古琴霍然浮现出来! 只见那琴身漆黑如炭,但琴弦却鲜红如血,整架古琴宛如一只染血的黑凤…… 此琴造型如此艳丽古怪,在场众人无一不骇然失色,天帝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不禁眉头微皱…… “这琴是……?”水月莹讶然片刻,方才忍不住问道。 提及此琴,重楼冷酷的面容上竟流露出一丝哀伤,“此琴名为‘血凤’,本是玄姬之物……” 水月莹顿时默然。 重楼霍然起身,把琴递给水月莹,“此琴乃万年乌木所铸,加之弦上染有凤血,蕴涵强大灵力,足可与‘噬魂’一决高下!” 水月莹小心翼翼地接过血凤,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当初斩杀玄姬的场景,虽是为了报仇,但心里依旧隐隐作痛…… 重楼肃然道:“这场比试的结果干系到神魔会武的优劣局势……你只可胜,不能败,知道吗?” 水月莹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放心,我绝不会输的!” 说完,水月莹便捧着血凤走上前去,抱琴而坐,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我已经准备好了! 天梦正欲上前应战,天帝霍然将之唤回身旁,在其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随即朗声道:“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你们二人便开始吧!不过这场比试虽是要分出胜负,但须以‘和’为贵,绝不可伤人夺命,切记切记!” 重楼不屑地冷哼一声,而天梦这时也走上前去,与水月莹相对而立道:“你我一决胜负的时刻……终于到了!” 水月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聚精会神地道:“由你开始,还是我来?” “琴笛合奏,琴为先,笛为后,自当由你开始。” “好!” 言毕,水月莹也毫不客气,玉指一拨,琴音嘣出,如凤鸟翔鸣,清脆悦耳,紧接着一个个动人的琴音紧密相连,浑若天成,所谓天籁之音,不过如此…… 而天梦早已将玉笛递至唇边,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未奏,有些不通音律者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其实天梦并非不想吹奏,只是水月莹似乎根本不给天梦介入的机会,故意将琴音首尾紧连,毫无空隙,所以天梦不得不一直等待时机…… 百密总有一疏,虽然水月莹极力阻止,但天梦总算还是抓到了一丝缝隙,笛声骤然响起,宛如江河奔流,生生不息,令人为之沉醉…… “既然挡不住你,索性将你困死在我的音阵中!”心念至此,水月莹暗暗凝气于指,琴律霍然一变,仿佛一座铜墙铁壁,令笛声进退两难,处处受制…… “哼,这般年纪竟已会置音阵,确实厉害!但与我斗阵,你还欠些火候!”如此作想,天梦也忽然笛声一变:由音入幻,由幻设阵——噬魂阵·启! “什么!?这里是……”本来一直占据着主动的水月莹陡然一惊,因为她面前的天梦突然消失了,周围的所有人和景物也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迷宫! “不仅能破我音阵,竟还能反客为主……看来她的修为在我之上……”水月莹秀眉一皱,心下忖道:“但论力量,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神魔之力推动—— 血凤琴——索命梵音 只见水月莹身子不动,却暗将自身力量提升至极限,原本优美动人的琴音顿时变得如索命魔咒般凄厉,众人只觉刺耳难耐,不得不用手捂住双耳,但魔音却无孔不入,钻心蚀骨,令众人苦不堪言,有些修为稍弱者当场昏厥于地! 修为最高的天帝和重楼虽依然稳如泰山,但也不得不暗自运功护体…… 而作为攻击目标的天梦自然是处境最为凶险,可天梦却丝毫不肯示弱,不但不运功护体,反而同样暗自将力量提升至极限,灌注于笛音之内—— ??之力推动—— 噬魂笛——断魂绝音 二女不仅剑法琴艺相当,连力量也不相伯仲,双方相斗产生的冲击力震撼全场,不仅让众人难以承受,就连地面,墙壁,以及剑柱都产生了裂痕! “可恶!我偏不信赢不过你!”水月莹天性倔强,竟不顾危险,不断地提升力量,体内的魔龙之力汹涌而出,可预料不到的结果出现了—— “铛——”一根琴弦忽然断了! 琴音顿止,水月莹猛然停了下来。天梦见状,也随即停了下来。原本喧嚣的论剑坛顿时鸦雀无声…… “这……怎么会……”水月莹一脸疑惑地望向重楼,而重楼也霍然起身,面上流露出少有的愕然之色。 “哈哈……”天帝仿佛早就料到了结果,开怀大笑道:“胜负已分,看来还是小女技胜一筹。” 没等众神官回过神来,水月莹却怒然起身,厉声道:“琴弦中途断折,这不能算分出胜负!” 重楼看了看地上的血凤琴,随即也望向天梦和天帝,沉声道:“血凤不可能如此不济……一定是你们父女暗中做了手脚!” 天梦默然不语,天帝笑容微敛,应道:“武尊何出此言?此琴本是你魔族之物,亦是由你亲自交给水姑娘,朕如何下手?” 事实确实如此,重楼一时也无言以对,可他始终不相信血凤琴竟会败给噬魂笛,“无论如何,你们若不给本座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座绝不认输!” 众神官顿时一片哗然,私下议论纷纷。天帝寻思片刻,随即应道:“好!朕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其实损毁血凤的人并非朕,也不是小女,而是水姑娘自己!” 此话一出,众人同时愕然。水月莹立马驳斥道:“你胡说什么!?” 天帝随即解释道:“承如武尊所言,血凤琴源出于玄冥凤族,而朕没记错的话,水姑娘与龙煌一样,出自天魔龙族……” 重楼顿时恍然大悟,而水月莹却依旧不解道:“这又如何?” 天帝暗暗一笑道:“水姑娘年纪尚轻,或许有所不知:玄冥凤族与天魔龙族虽同属魔族,可力量属性却是一阴一阳,一柔一刚,互不相融……” 水月莹闻言一怔。 天帝续道:“朕之前与小女耳语,便是让她全力与你相抗,逼你完全释放出魔龙之力,血凤定然不堪重负,琴弦自会甭断。” 如此解释,众神官尽皆恍然明了,忍不住齐声喝彩。而水月莹登时无话可说…… 天帝既而将目光转向重楼,“水姑娘自小于人界长大,不懂魔族之事,尚且情有可原,可没想到连武尊竟也有失算的时候……呵,这怨不得朕吧?” 想不到自己一念之差,不仅导致失败还损坏了玄姬的遗物,重楼心中怒火难耐,双拳握得咯吱作响,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将满腔怨愤灌注于拳头上,一拳砸向地面!只听“轰”的一声,地面被砸穿一个大窟窿! 众人见状无不惊骇莫名,惟有天帝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丝得意的喜悦…… 虽然心有不甘,但重楼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场比试……我们输了!” 天帝暗地一笑,却出言安慰道:“呵,只不过是两个后生小辈之间的切磋,又并非真正的神魔会武,武尊不必放在心上。” 重楼却不领情,“废话少说,愿赌服输,本座答应你的事自然说到做到!不过我方的出战人选,本座只会在比武当日才作决定!” 天帝顿时笑容一僵。 天梦连忙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重楼冷冷应道:“依照赌约,输的一方需先确定出战人选,但并未言明必须在今时今日决定,不是吗?” 天梦无言以对。 天帝想了想道:“好吧……比武之地还是这里,而比武之期也依然定在明日此时,不知武尊意下如何?” 重楼毫不犹豫地应道:“一言为定。” 说完,重楼与一旁的水月莹互换了个眼色,二人便同时消失了。 待他们走后,一位神官不禁悄声询问道:“陛下,重楼为何定要会武当日再决定出战人选?” 天帝一笑道:“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我们早作防备……哼,到底是身经百战,果然不好应付……” “那陛下安排今日这场比试,岂不是白费了?” “呵,这倒未必……虽然不知重楼到时会如何安排,但朕已猜出他会派出哪些人出战……而应战人选,朕也早有准备……” 天界神树 “自盘古死后,其“盘古之心”悬于天地之间成为连接天地的纽带,并与天界清气所终之地连接,因清浊交汇而生“神树”,成为天界生命之源。而天帝当年便是以神树吸收神界清气所结的果实为躯体,注入自己强大的精力,创造出“神”,因此“神树果实”便是我们神族的生命之源……”天胤望着眼前这巨大如山的神树,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景天沉思片刻,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服下这神树果实,便可恢复飞蓬的神力?” 天胤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不错……不仅能恢复神力,还能像神灵一样长生不老……” “真的!?”景天顿时像捡了金元宝一般兴奋,“那我岂非能一直不停地搜集古董了?哈哈……总有一天,我要把全天下的古董都放进我的新安当里!” “……你这就高兴,未免太早了……” “怎么?” “你仔细瞧瞧,哪里还有神树果实……” 景天闻言一愕,连忙四处张望,偌大的神树竟连一颗果实也没有,“怎会这样!?” 天胤犹豫片刻,问道:“你……可还记得‘夕瑶’?” “当然记得,她是长年守护这神树的仙女,也是飞蓬惟一的红颜知己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