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陵城驿馆,戌时一刻。↗, 偏院一间小屋,不大,五步见方,屋中有老木桌一张,旧长凳两条,油灯一盏。 灯火摇曳。 赵季良站在木桌里边,面容严峻,冷眼望着木桌外边,长凳上坐着的青衣男子,岿然不动,自有一股不可侵犯之气。 赵象爻上下打量赵季良一圈,笑意诡异,“赵先生,西川与荆南有何协议,你当真不愿交代?” 身板并不如何强壮的赵季良,此刻面相威严,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势,他看也不看赵象爻,挺直腰杆冷然道:“在下不知阁下所言何物,谈何交代?” “很好!”赵象爻站起身,来到赵季良面前,盯着对方呵呵道:“赵先生有骨气,赵某就佩服先生这般有骨气的人!这要是放在寻常时候,赵某说不得要跟先生痛饮一番才好。只可惜,眼下是非常之时,赵先生这番骨气,赵某却无暇聊表敬佩了。” 赵季良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赵象爻回到长凳上,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道:“殿下看重先生才学不假,有意请先生入朝为官、委以重任也不假,然则先生恐怕不知道,殿下可从来没有妇人之仁。今夜赵先生若不肯如实交代,只怕这皮肉之苦是逃不掉了。” 赵季良瞥了赵象爻一眼,眼中尽是轻蔑。 赵象爻正准备再说话,房门被打开,李从璟从院中走进来。 看清屋中景象,李从璟皱眉道:“怎么回事?” 赵象爻见李从璟面色不太好看,心道不好,忙赔罪道:“殿下,卑职......” 赵象爻的模样落在赵季良眼里,让他更是不屑,他瞧了李从璟一眼,冷嘲热讽道:“殿下麾下果然人才济济,俱都忠心耿耿,意欲为殿下分忧,殿下好福气!季良为官多年,被人审讯逼供,可还是头一遭经历。” 李从璟看了赵季良一眼,再看向赵象爻时,目中怒气已不加掩盖,他一脚踹在赵象爻屁股上,狠狠道:“再给你半个时辰,还问不出结果来,孤看你这军情处统领也不用做了!” 说罢,负手离开。 赵季良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象爻摔了个狗吃屎,从地上爬起来,呸出嘴里灰尘,再看赵季良时,眼神已跟看猎物再无二致,他狰狞一笑,招呼左右:“都他娘的还愣着作甚,都他娘的不知道军情处该作甚了?拿刑具来,大刑伺候!” 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看向脸色发白的赵季良,赵象爻又道:“他娘的,不施展完一**刑,这书呆子便是想招供,二爷都不会给他机会!”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