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最后的仪式-《从木叶开始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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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段再是举起右臂,以香燐为目标,将手里的三月镰刀抛射出去。

    轰!

    三月镰刀砸在地面上后,立马引起碎石飞溅,三片刀刃也是牢牢镶嵌在土地之中。香燐向后一退,带动背后的金色锁链,险之又险的避开攻击。

    「挺行的嘛。」

    看到香燐避开自己的攻击,飞段吹了一声口哨。

    还不等他下一步动作,旁边传来了动静,飞段转头一看,两颗银灰色的金属球出现在他身侧,金属球的表面立马被一阵强光取代,照白了飞段的脸孔。

    轰隆!

    火光吞噬了飞段的身躯。

    爆炸引起的冲击性飓风,使得周围的树木也开始摇摆个不停,瑟瑟发抖。

    「成功了吗?」

    山崎久眯起眼睛,望着依旧被火光与浓尘吞噬的虚空,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小心,他的查克拉反应并未消失!」

    香燐这时大喊起来。

    话音刚落,一道携带火星子的人影冲出爆炸产生的浓雾。

    绳索拉动的声音,以镶嵌在地面的三月镰刀为立足点,从浓雾中冲出的飞段,借助腰间与三月镰刀相连的绳索,快速降落在地面上。

    啪!

    右脚先落地,然后左脚向前奔跑,右手娴熟抓过身侧三月镰刀的握柄。

    黑底红云的大衣上出现了火焰照烧的痕迹,脸上和手背似乎也有烫伤的痕迹,但飞段对这种伤势根本不在乎。

    只要是死不了人的伤势,对他来说,和轻伤没有区别。

    不,就算是致命的伤势,也不可能真正杀死他。

    「你们两人挺会配合的嘛,不过,接下来就轮到审判的时间了。」

    落地后抓住三月镰刀的飞段,并未立即展开进攻,在香燐和山崎久诧异的目光下左边的袖口划出一根带有尖刺的黑棒,被他握在手中。

    接着他拿起黑棒,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地上。

    飞段用脚沾染自己的鲜血,在地面上划出了一个圆形符号,里面则是一个三角形,是代表某种宗教的符号。

    收起黑棒,飞段伸出舌头舔了舔,在山崎久和香燐身上各自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香燐的身上。

    「那么,先从你这个小丫头身上进行救赎吧!」

    说完,毫不迟疑冲向香燐。

    相比起山崎久,他觉得使用忍术的香燐,会是很好的下手目标。

    叮!

    苦无与飞段的三月镰刀触碰。

    山崎久闪现到香燐与飞段之间,用苦无架住了飞段的镰刀攻击。

    三月镰刀的三片刀刃狭长而锋利,虽然成功被苦无架住,但由于刀刃过长,并且是向内侧弯曲,距离山崎久的肩膀,只有不足一厘米的间隔。

    飞段嘴角一扬,嗜虐般的笑容呈现在脸孔上。

    举起三月镰刀,不停用力挥砍。

    每一击的力道都很足,山崎久只能不停用苦无招架,在飞段看来,对方不过是在苦苦支撑。

    「哈哈,英雄救美吗?既然你主动上来,那就从你开始吧!」

    飞段畅快大笑着,不断挥舞三月镰刀,在空气中挥砍出无数的红色刀影。

    在狂风暴雨的攻势下,山崎久逐渐不支,脚步向后踉跄,像是醉酒般,即将摔倒在地。

    飞段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挥动三月镰刀,斩向山崎久的胸口。

    山崎久面色不慌不忙,他的左手不知何时深入了左腿侧的忍具包,手指轻轻一勾。银灰色的金属球登时从忍具包里弹射出来,横在两人中间,雪白的光华,将两张人脸刷得苍白,眼前亦是白茫茫一片,视野遭到了封锁。

    飞段挥舞镰刀的动作也不由得一顿,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

    轰!

    爆炸再次席卷了周围的土地。

    一顿人影冲出火光,敞开的风衣之中,只见腰间两侧分别挂着类似于盒子状的微型推进器,推进器底部还喷吐着蓝色的尾痕,山崎久侧翻了一下身体,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圈,缓缓从地上站起。

    山崎久低头向着胸口部位,那里出现了一道像是被利刃划开的细小切口。

    除此之外,身上只有外面的风衣被烧掉了一部分,沾染了些许灰尘而已,基本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好疼啊!可恶的小鬼,尽用一些卑鄙无耻的花招,就不能直接把头伸出来让我杀掉吗?」

    从爆炸中同样翻滚出来的飞段,形象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不仅身上的大衣,在爆炸中被烧毁,手臂和胸口部位,更是出现了严重的烧伤,还有肉香味传出。

    虽然不致死,但是烧伤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飞段抽搐着脸部肌肉,不停抽着冷气。

    「本想让你死的痛快一点,既然如此,给我做好接受审判的准备吧!」

    飞段眼睛里暴露出凶光,在山崎久身上逗留了一瞬,立马扫向三月镰刀,最长的那片刀刃尖端位置,一抹血迹醒目的沾染在上面。

    是刚才他在爆炸之前,从山崎久胸口取出来的血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这下子,仪式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发出了类似神经质般的大笑声,连带着被烧伤的痛苦,都被飞段给直接遗忘了。

    不如说,此时内心充满了即将审判'罪人'的无上喜悦与激动。

    说起来,这几天一直在赶路,被人各种使唤,事事不顺让他内心窝着一团火,急需要一个发泄口,将内心的愤怒引导出去。于是,飞段抬起手里的三月镰刀,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刀刃上的血液。

    舔舐完鲜血的飞段,身体立马产生了惊人的变化,以黑色为基底的身体,绘上与之相反的白色条纹。

    黑与白的交织,看上去无比诡异。

    好像一具拥有了黑色血肉的森森白骨,不祥与死亡的氛围笼罩着飞段的全身。

    他跳到了之前画好的圆形与三角形结合的血色符号中央,稳稳落定。

    「这下子你完蛋了,小鬼!我要让你在哀嚎中痛苦死去!给我好好牢记邪神大人的'恩赐!'」

    飞段扔下了手里的三月镰刀,从袖口再次取出带有尖刃的黑棒。

    「梦话最好醒来再说!」

    山崎久掏出一支苦无,脚步一蹬,飞快冲向飞段。

    飞段看到山崎久的动作,充满讥讽的嗤笑了一声。

    「先把你能奔跑起来的大腿给废掉,让你像条臭虫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说着,他站在符号的中央,拿起带有尖刃的黑棒,对准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下。

    噗嗤!

    黑棒毫无阻碍的刺穿了飞段的大腿,鲜血喷涌出来。

    「哈哈哈哈!这下子,你就无法——」

    飞段的痛苦与快乐并存,眼睛里笑出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泪水,以嘲讽的态度看向前方的山崎久。

    他可以预见到对方抱着被刺穿,血流如注的大腿,倒在地上哀嚎,扭曲,翻滚,祈求他高抬贵手饶恕一命。

    最后,他以无情般的姿态,打破他求生的希望,给予他生命的最终一击。

    像是踩死蚂蚁一般,将他踩死。可是——

    这种事完全没有发生。山崎久还在奔跑。

    身影如同奔跃起来的闪电,冲到飞段的面前,运起苦无用力一挥。

    飞段的笑声戛然而止,脸部畅快的笑意完全凝固。

    他只感觉到脖子一凉,周围的场景开始不停翻转。

    只见飞段的脑袋头顶朝地竖立起来,脑袋与身体,在山崎久完美的分割下,进行了分家处理。

    由于视野的颠倒,天与地也发生了扭转,一同进行了颠倒。

    「咦?呃?怎么……」

    飞段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双脚掌,但是他完全看不到对方腰部以上的部位,无论怎么向上翻起眼球,都看不到对方的全部正面。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天空在下面?

    大地距离自己这么接近?

    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不死之身,脑袋搬家了,都还活着呢,真是令人羡慕的能力。」

    山崎久蹲下了身子,摆弄了一下飞段倒立的脑袋,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声。

    鬼之国的库藏里面,他听说过各种各样的秘术、禁术,乃至于神乎其技的血继限界,但是像飞段这种脑袋与身体分开,还能保持生命活动的术,还真是头一次见。

    「啊,怎么是你这个臭小鬼?为什么你没有事?我明明诅咒了你,刺穿了你的大腿才对!」

    山崎久蹲下来之后,飞段立马不敢置信的大吼大叫起来,眼球气得似乎要爆炸开来一样,充满了可怖的血丝。

    按照正常的发展,对方应该像一条臭虫一样,在地上痛苦哀嚎,扭来扭去才对。

    「抱歉,你舔的不是我的血,而是人工合成的猪血,只是味道加工成和人血一样。之前炸弹爆炸的前一刻,会有闪光效果,将视野屏蔽掉,我就借助那个机会,将猪血洒了一点上去。」

    山崎久拿起一支还剩半管血的试剂管,展示给飞段。

    「?」

    飞段大脑一片空白。他舔的是猪血?

    「你应该是很多年前邪神教的那个漏网之鱼吧。很遗憾,对于邪神教的秘密,我们鬼之国都已经解析完毕了。你在举行诅咒仪式的那一刻,就是最佳出手时机。」

    山崎久说出了飞段的最大秘密。

    鬼之国曾对邪神教采取过剿灭行动,在那一次行动中,不仅剿灭了邪神教大部分狂热信徒,同样也获得了邪神教多年的珍藏。

    比如他们祭拜邪神的方式,教派的教义,如何洗脑入教人员,以及记录在典籍中的各种邪恶术式,都被鬼之国获取,并进行了深入钻研。

    尽管没经过邪神'恩赐'的身躯,无法施展那些禁术,但从中解析出术式的秘密,以及找到薄弱点,则是轻而易举。

    被解析出禁术秘密的飞段,只是一名颇具战斗能力的上忍,其危险性大大降低。

    加上头脑单纯简单,思考能力不足,随意设点陷阱,就能让他毫无所觉踩中陷阱。

    只是……这个过程,比山崎久预料的还要简单。

    让他不得不产生一个疑问,那就是飞段的脑子,是不是都是结构简单的单细胞构成。

    「为什么把他的脑袋和身体分开啊?这不是凭白增加工作难度吗?而且血淋淋的,处理起来很麻烦。」

    香燐走了过来,对着山崎久不满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样拥有不死之身的家伙,哪怕束缚起来也比较危险。让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至于让他死去,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而且,最后打扫的是我,又不需要你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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