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知道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可她仍是卑劣的希望,苏淮安能活着。 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她有信心以秦婈之名,在这后宫安稳过一辈子。 毕竟萧聿这个人,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记得永昌三十八年,京城大乱,危机四伏,她去庙里替他祈福,要他把开光的护身符戴在身上,可他只是淡淡地同她说,“阿菱,若是去庙里祈福真的有用,那我的皇兄皇弟,定是要把京城的庙宇道观踏平了。” “你信这些,还不如信我。” 她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做那些梦。 第一回梦见那些旧事,她也以为是巧合,可事不过三,她能察觉不对,他自然也能。 以他的性子,一旦起疑,定会将自己查个底朝天。 她是见过萧聿办案的,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 事情做得再干净,总是有漏洞可寻。 比如她买戏子回府的事,这动静闹得不小,庆丰楼那些看热闹的人不知她是谁,但庄生却是一清二楚。 她甚至做好了萧聿把朱泽和四月抓到她面前,质问她是不是奸细的准备。 抵死不承认的说辞,她都想好了。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 倘若宫外之事,能如计划那般侥幸躲过,那宫里的呢? 帝王连连做怪梦,不说该立马找道士来做法,最起码,他该去其他宫里睡几回吧。 他也没有。 思及此,秦婈终于顿悟,到底是何处诡异了。 像他这样连神佛都不信的人,明明怀疑自己,却没有大动干戈地查她,他每次对她的试探,就像是……希望她承认。 就像是在等她承认。 此刻就更诡异了。 便是他俩最情浓的时候,他也没这般耐心哄自己下棋玩。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 他这是故意引诱她上钩,让她放松警惕? 她的思绪乱飞,百思不得其解时,被男人的一声轻笑打断。 秦婈蓦地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瞳仁。 “朕说让你三步。”萧聿瞥了一眼棋盘,道:“可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秦婈低头一看,面颊刷地一下就红了。 她何止是走了三步,棋盘上到处都是白色的棋子。 对面的男人再度开了口:“方才想什么呢?” 秦婈连连咳嗽,道:“臣妾、臣妾……这两日被吓着了,有些走神……还望陛下恕罪。” “朕没怪罪你。” 秦婈道:“那不然……重来一回?” 萧聿搓了下指尖,似乎是在想她的话。 他将棋子掷回棋篓,对她道:“若是累了,就歇了吧。” 秦婈自然应是。 她看着他的背影,懊悔地揉了揉眉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