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替殿下分忧,本就是臣妾该做的。”苏菱道:“那……不知母后可有人选?” 楚后故作沉思,半晌才道:“说起来,倒是有两个人,我觉得尚可,一位是太常寺少卿文大绶之女文蔡宁,年十七,一位是吏部右侍郎左洋之女左清清,也是十七,这两个样貌才学都是上乘,阿菱可知道她们?” 苏菱到底是镇国公嫡女,楚后亦是在乎她的脸面,王妃尚无子嗣,侧妃的身份确实不宜过高。 四品太常寺卿之女,三品右侍郎之女,皆不是世家出身,哪个也比不得苏家。 刚好。 苏菱道:“臣妾见过她们几次,十分合得来。” 见她如此聪明豁达,楚后眼里的笑意不由浓了几分,“既如此……” 就在这时,那个彷如置身事外的男人,倏然将茶盏放到案几上,淡淡开了口,“再等等吧。” 楚后看向他,笑道:“等什么?” 等,便是拒了的意思。 萧聿慢声道:“母后,纳侧妃一事,容儿子再想想。” 语气淡然,但却掷地有声。 楚后笑瞪了他一眼,“合着本宫与阿菱,方才都白忙活了?” 萧聿起身,“那儿臣给母后赔罪。” 萧聿亲口拒了此事,虽是忤逆了楚后的意思,但楚后倒也不会因此落了他面子,只轻声道:“不过是家常话,说赔罪便严重了,不过三郎,你可真是浪费了阿菱的一片心意。” 萧聿唇角慢展,笑道:“是我不识好歹了。” 苏菱看着面前的男人怔住,心脏就跟被人捏住了一般,不停蜷缩。 她缓了口气,回过神,连忙打圆场道:“这事臣妾还没来得及同殿下商量,就来与母后说,是臣妾思虑不周。” 楚后又点了萧聿一次,道:“你这哪里是思虑不周,分明是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 晚宴过后,萧聿与苏菱回了晋王府。 两人在马车里静默,好半晌,萧聿才开了口,“你何时看的大夫?” 苏菱闻言一怔,隔了须臾,才道:“上个月,看过一次。” 萧聿扯过她的手,垂眸乜她一眼,“他说你身子弱,需要静养?” 苏菱避过他探究的目光,老实承认,“没,大夫说我身子无碍,许是没到时候,让我等等。” 苏菱又补了一句,“等等兴许就有了。” “头回听说,孩子是等来的。”萧聿浅浅一笑,唇齿间含着轻佻,又不轻不重地去掐住她的腰,一下又一下,苏菱暗暗推他的手,指了指车夫的方向,用口型道:回府再说。 浅笑变成轻笑,他明知故问道:“回府说什么?” 苏菱仪态依旧端庄,可小脸和脖子,已如红霞满天,红成一片。她再不肯看他。 车马辚辚声渐弱,车夫拉紧缰绳,轻吁了声,回身道:“殿下、王妃,已经到了。” 苏菱一把掀开幔帐,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萧聿就在后面跟着她。 两人踩着的满月的清影,回到长恩堂。 苏菱坐在妆奁前偏头拆耳珰,轻声道:“扶莺把水备好了,殿下先去沐浴吧。” 萧聿行至她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娇靥,一本正经道:“你呢?” 苏菱沉默。 沉默后是惊呼声,和耳坠掉落在地的声音。 果然,考验定力的沐浴,实在不适合新婚燕尔的夫妻,二人回到榻上的时候,衣襟都还湿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