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淮安道:“变音不过是简单的口技,许多戏子都会。” 秦婈拿着面具照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苏淮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别碰它,黏上了只有矾砂能卸掉。” 秦婈连忙放下。 她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由怔住,“怎么忽然这么严肃?” 苏淮安试探道:“永昌二十八年的事,还记得吗?” 永昌二十八年,苏菱九岁,苏淮安十二岁。 虽然年纪尚浅,但那一年的事,他们谁都不会忘。 秦婈点头道:“自然记得,阿娘就是在那年秋天离开的……” 听她提起母亲,苏淮安喉结微动,话锋一转,“那年年初齐军来犯,父亲带兵出征,你可还记得?” 秦婈想了想,点头道:“记得……我记得爹打了胜仗回来,得了许多赏赐,堆得库房都装不下了。” 恁时全京城都在传一句话——镇国公府,是大周的脊梁。 苏淮安好半天没说话。 提起苏景北,秦婈的表情不由变得凝重。 秦婈捏着人_皮面具,不安道:“你为何忽然提起这事?” 苏淮安握住她的手,道:“阿菱,当年镇国公府的战功是假的,苏家叛国,也是假的。” 叛国二字,秦婈的呼吸立马变得急促起来。 苏淮安一字一句道:“苏家代代都是忠臣义士,从未出过乱臣贼子,镇国大将军苏景北,在十一年前就战死沙场,以身殉国了。” “那年得胜还朝的人不是他,是齐国的帝师,澹台易。” “此后的招兵练兵,三王国本之争,以及那六万条命,皆是蓄谋已久。” 秦婈好似一个字都没听懂,“哥,你在说什么?” “是哥没护好你,认贼作父整整十一年,害得你丢了一条性命。”秦婈并不知道,皇后崩逝这四个字,险些要了苏淮安的命。 话音甫落,秦婈犹如魂不附体,站都站不稳了。 她抬手握住嘴,人_皮面具掉落在地。 秦婈低头看,脑袋“轰隆”一声响。 她弯下腰将面具捡起的瞬间,答案呼之欲出,颤声道:“难不成……那个齐国帝师用的也是这个?” 苏淮安点头,“是。” 秦婈又摇头自我否认道:“不可能,这面具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面具罢了,爹身高八尺,武艺高强,这怎能模仿?” “阿菱,那齐国帝师不是一般人,他阴险狡诈,也有一身功夫。”苏淮安顿了顿,继续道:“他不是先盯上苏家,才有的这番谋划,他是先有的谋划,再根据自身的五官体魄,选中了苏家。” “但这怎能骗过所有人!你我年岁浅便罢了,可爹爹身边有多少好友,还有阿娘,阿娘与爹感情深厚……”说到这,秦婈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嘴唇隐隐发颤,腿都跟着发软。 永昌二十八年春,“苏景北”凯旋,同年的秋天,镇国公夫人便因心疾去世。 往昔在她眼前重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