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柔情的目的不能再明显了。 萧聿不为所动地看着她,道:“朕不用你伺候,别白费心思。” 说罢,他一饮而尽。 秦婈看着空空的碗盏,再次开了口:“陛下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又是一段沉默。 倏然,萧聿单手卸下腰间的玉带,当着她的面脱下龙袍,解开了单衣,与她四目相视。 男人胸膛精而壮,肩膀宽而阔,腰身窄而瘦,全身上下都与秦婈记忆中无甚差别,除了胸口这道狭长的疤痕。 秦婈看着眼前的殷红,细眉微蹙:“这……怎么弄的?” “杨堤,记得吗?” 秦婈点头,杨堤,晋王府以前的幕僚。 “朕以为对他了如指掌,可他四年前在战场上竟亲手给了朕一刀。”萧聿看着她道:“轻敌是大忌,你以为你了解他,可你连他此番来做什么都不清楚。” “此事无需再议。” 话音甫落,秦婈忽然拉住他的一根手指,“陛下听听臣妾的打算,再做决断也不迟。” 萧聿低头看着她的手,呼吸一滞,显然,男人的身子比心硬。 他缓了好半晌才道:“我送你回景仁宫。” 夜露深重,秦婈手提着羊角灯跟在萧聿身后,二人静默无言。 养心殿在西,景仁宫在东,这段路途径坤宁宫,秦婈闭着眼睛都会走。 她忽然脚步一顿。 身后没了窸窣的脚步声,萧聿停下脚步回头。 秦婈手中的昏黄的灯光,刚好照亮了他们脚下的青石砖,萧聿这才发现,他们身后是坤宁宫。 透过那棂花槅扇窗去看,仿佛又将人拉回到了过去—— 秋意微悴,栊帘生凉。 他仿佛看到了她身怀六甲,坐在榻上等他的样子,他一直不敢想,从他出征,到萧韫出生的每一夜,她是怎么过的。 坤宁宫的殿前的柱子,就像是他们心口的一道枷锁。 萧聿喉结微动,“阿菱,过来。” 秦婈眸中浮起一层泪雾,轻声道:“上辈子臣妾便是抱憾而终,这辈子,陛下能否信臣妾一次?” 萧聿心知肚明,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停在这,故意提起从前。 可他真受不住她说这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