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动了一下,好似听见了,又好似没听见。 没等到回应,萧聿慢慢阖上了眼。 月升日降,日升月降,时间转瞬即逝。 两日后傍晚。 萧聿同秦婈用完膳,撂下金箸,他低声道:“此番去骊山,尽量避开秦望。” 秦太史官居五品,又掌天文历法和祭祀典籍,属随行官员。 “臣妾知道。” “与蒙古塞宴,起码三日,后宫嫔妃理应出席,你不能饮酒,记得提前备好水。” 秦婈点头应是。 他又嘱咐了几句后,正起身要回养心殿,秦婈叫住他,转身从四屉橱中拿出件衣裳,放到他手上。 这是一件月白色的曳撒。 萧聿的手掌一僵,看着她道,“你做的?” 秦婈点头。 眼下六宫事务不由她管,太后看她不顺眼也不召见,她在景阳宫的日子实在悠闲,思及嫔妃本分,思及他那句“好好过”,到底还是做了。 萧聿道:“何时做的?” 秦婈道:“前天。” 前天,那她还是听见了。 “臣妾还没合针。”秦婈轻声道:“陛下能否试一下?” 萧聿笑着点头。 只可惜,曳撒他刚搭在身上,秦婈便知这尺寸恰的有些小了。 “有些小了,还需再改改吧……”秦婈缓声道:“等等,臣妾替陛下重新量个肩宽。” 平心而论,萧聿的身形真可称得上是赏心悦目,身姿峻拔,背脊笔直,这么看着,他的肩膀似乎更宽了。 秦婈先用皮尺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又用铅块画了几笔,轻声道:“好了。” 萧聿回头看着她,若无其事道:“辛苦你了。” 窗间过马,已是四年,有些事还是悄然无息的改变了。 比如手中尺寸已不同往昔的曳撒。 比如他身上深浅不一的数道疤痕。 比如她默不作声地用了避子香囊。 再比如,她十七,他二十七,他们又隔了十年的光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