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毕竟,他当年算计人家妹妹,可是半分情面都没留。 晋王萧聿强娶苏家女,逼镇国公府站队这事,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聿至今都记得他把阿菱气回娘家,硬着头皮冷着脸去接时,苏淮安看他的表情。 “臣恭送殿下。”苏淮安都是咬着牙说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萧聿终于体会了一把,家妹被坑,身为兄长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看着苏淮安,只道了一句,“你同长宁提过了?” 有些事皇帝不追究、不怪罪,但苏淮安做臣子的却不能敷衍了事,他思忖半晌,还是决定坦诚以告:“四年前臣行事的确不妥,但臣绝无轻视长公主之心,只是当时臣中了药……” 萧聿打断道:“朕知你与长宁两情相悦,并未怪罪于你。” 苏淮安又道:“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属实? 萧聿眉宇微蹙,冷声道:“谁做的?” 苏淮安道:“长公主。”且还不止一次。 萧聿喉结微动,连连咳嗽。 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干脆提笔蘸墨,决定赐婚了事。 养心殿外的小太监早就被轰走了,只有盛公公一人仰头看着阳光感叹:谁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陛下和长公主做派可谓是如出一辙啊。 傍晚时分,萧聿从养心殿出来,径直回了景仁宫。 晚霞斜斜洒进来,透过窗牖,铺成了一地菱花。 用过晚膳,萧聿去净室沐浴,秦婈去哄大皇子。 天色还未沉时,他独自在殿内批奏折。 戌时三刻,秦婈推门而入。 晚风拂过,满室烛火摇曳,他坐在矮榻上,手持奏折,回头看她,轻声道:“阿菱,过来。” 秦婈走过去,眼神下意识避开他手中的折子。 四年前,她便是如此。 知道他不喜外戚干政,后宫涉政,他的案几奏疏,她碰都没碰过一次。 若不是大梦一场,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假意宠爱李苑而不肯告诉她,一是为了她,二是不信她。 帝王心存疑忌,她不是不理解,可四年前,她拿他当丈夫啊…… 萧聿摊开一张折子放到她手中,认真道:“朝廷近来拿下了不少官员,太常寺卿、光禄寺少卿等位置皆空出来了,你以前掌管后宫,常与他们打交道,心中可有牢靠之人举荐给我?” 秦婈咬了下唇,须臾,才道:“选任官吏是前朝要事,臣妾乃后宫嫔妃,实在不宜干涉此事。” 他目光暗了暗,缓声道:“阿菱,我并非试探你。” 秦婈道:“可是四年了,臣妾确实不记得了。” 萧聿把人拉过来,摁在腿上,环着她的腰,平视她的眼睛,又低声喘息,“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婈被他目光刺的向后靠了靠。 他死死捏着她的手腕,疼的她都受不住了,他才开了口:“四年前,并非我不信你,是我恐人心生变,故自行其事,夫妻离心,终是我欠你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