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妃道:“清月,你觉不觉得,秦、皇后与先后除了容貌,就连神态……” 清月立马打断道:“这话,娘娘日后可千万不许说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清月道:“诶呦娘娘,这种事您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皇后娘娘瞧着不介意,但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毕竟已是六宫之主,再提这容貌相似,只怕心里头也犯膈应呢……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后就别提了。” 薛妃推开她,眯了眯眼道:“我不是说容貌,我是说她那神态,还有那性子,我说不上来,反正就跟先后越看越像……” 清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娘,这话就更不能说了。” 薛妃虽不再说,但脸色却比方才还沉。 思来想去,突然翻找上回驱鬼剩下的咒符,起身塞进袖子里,以作安慰。 皇帝离宫,太后病重,六宫事务皆有秦婈说了算。 萧聿刚出城门,后宫嫔妃便侯在坤宁宫外等着请安。 竹心道:“娘娘,人都到了。” 秦婈点头道:“叫她们进来吧。” 四妃齐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秦婈淡淡道:“都起来吧。” 其他人神色如常,唯有薛妃被惊出一身冷汗,有些念头,就像是土壤里的种子,一旦浇灌,必然会生根发芽。 她空咽了一口唾沫,坐在一旁。 竹心把茶水端上来后,秦婈道:“我这胎怀的实在不叫人省心,孕吐之症迟迟未消,总是犯困乏力……” 其实四妃心里都明白,头一天请安,继后怎么着都会来个下马威,但没成想,秦婈接下来只道:“所以打今日起,这晨昏定省就免了吧。” 四妃面面相觑,心中狂喜不敢表现。 柳妃仍是规矩道:“臣妾心知娘娘宽仁,但娘娘身子不适,我们怎好偷闲躲静,不然每日早上就在坤宁宫外请个安……”柳妃说这话时,薛妃的险些没收住自个儿的表情。 秦婈打断她道:“冬月本就易乏,也就不必讲究这些规矩了。” 众妃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秦婈这会儿又莫名有些困,借着喝药的由子,让四妃都回了宫。 回到咸福宫,薛妃定了定神,团了一把咒符,扔到了一旁。 用过晚膳,秦婈还是隐隐发晕,安置的格外早。 她在铜镜前拆卸头钗时,耳畔响起了不知从何处来的嘈杂声,她揉一揉,又不见了。 盥洗之后,更衣上榻。 在坤宁宫伺候的人,比景福宫多了不少。 鲁尚寝躬身道:“娘娘,熄灯吗?” 秦婈道:“留一盏。” 屋内烟火缭绕,秦婈缓缓阖上眼。 夤夜之时,烛火晃动,她在睡梦中忽然感觉身子一轻,缓缓上浮,仿佛置于云雾之中。 马蹄声、战鼓声、嘶吼声、刀剑声不断向她袭来。 眼前的云雾变成了狼烟。 秃鹫在盘旋飞舞,黄沙上堆满白骨。 这是……延熙元年,八月末。 秋风呼啸,猎猎作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