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龙雨品味着点了点头,又撇嘴道:“凤叔执剑求的是杀阀,独孤,那贺爷爷教你的是什么剑呀?” 独孤浩荡道:“君子剑!” 晏龙雨将头靠在花凤举肩膀上,随口道:“唉!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我爹那样的大剑仙呀!” 花凤举看了看凑到肩头的脑袋,又抬头看了看天色,不再说什么。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月明星稀。 一位墨衫白发的高大老儒生坐在竹屋外的竹桥上捧书纳凉。 月光浑着烛光打在书卷上,照亮了老人饱经风雨的严肃脸庞。 桥边的老槐树下,横卧着一只慵懒的老黄狗。 老人抬头看到了下山的三人,站了起来,古朴沙哑道:“晏龙雨,两日不见又怎么了?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花凤举说话,背上的晏龙雨先开腔道:“秦先生,说来可笑,我下山时摔沟里去了。” 独孤浩荡把血衣放在了晏龙手里,冷哼道:“一点也不好笑。” 老儒生不苟言笑,只是一脸严肃的嘱咐道:“快些回去养伤吧!明日早些来寻我,有话与你说。” 说完,老儒生秦若阳朝着花凤举点了点头,便牵着独孤浩荡没有握剑的手回竹屋去了。 老黄狗依旧卧在老槐树下,慵懒地朝着几人摇尾巴。 花凤举在原先篱笆竹屋旁边的空地上又建了两个竹屋,一主一侧。 主屋中原有三张床榻,晏龙雨、燕归、花凤举各一张,只是燕归两年前学成下山后,便空了一张。正厅的墙上斜挂着花凤举的碧落长剑,只是滚龙江一战,被花凤举找回后便再也没有出鞘过。 涂了药换了身干净衣服的晏龙雨,披发趴在床榻上。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屋外门槛上坐着的花凤举的背影。 花凤举青衫木簪坐在门槛,在启山中过了十五年,曾经的西蜀凤绝脸上少了些拒人千里的傲气,倒是多了几分天下万事与我无关的漫不经心。 晏龙雨看着凤叔的背影有些出神,这还是当年那个出剑必死人的西蜀凤绝吗? 许久,晏龙雨道:“凤叔,给我讲讲江湖故事吧!不想听什么千古剑帝,什么移花仙人,就只想听听你的故事。” 中年人愣了愣,笑道:“我呀!没什么故事,四十几年只活了一口气罢了。” 中年人手里拿着晏龙雨被树枝划破的衣衫,从发见取下一枚绣花针,点着青灯,准备给孩子补衣服。 晏龙雨看着面朝屋外的花凤举,眨了眨眼睛道:“我不管,凤叔永远都是顶天厉害的人物。江湖上什么十大宗门,什么十大高手,都没有我凤叔的剑厉害!” “凤叔我困了,不说了睡觉了,你也早点睡。不许一个人喝酒!” 晏龙雨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不再说话。 花凤举摇头笑了笑,又转头看了眼门缝,眼角有些微红。 十几岁成名江湖,二十几岁便凝神大成悟到御气境的武学天才,而如今居深山十五年,右手连一根绣花针都捏不住,你花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