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雅的纠缠-《龙魂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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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白起躺在病床之上,昏迷不醒。病房中,有许多人在守候。白起如果醒来的话,就会认出这些人,他的舅舅,白文刚,文雅,还有一名中年美妇。

    病房门被敲响,一名老年医生拿着一个文件袋站在门口,待众人转首后才走进来道:“病人生命特征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他体内排出的那些油渍,经过化验,只是人体内一些不需要的杂质。就好像经常锻炼的人,这种杂质在他锻炼的过程中随着汗水一起被排出,所以他的身体就会很棒很强壮。这个过程很漫长,必须长久以往的坚持。病人的身体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才会一次性排出这么多。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所以我们担心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一些影响。所以我们对他做了一些检测,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好,他在入院的时候身体素质是正常人的三倍。而现在,我们已经检测不到他的状况,只是可以肯定,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程度。以后,请称呼他超人吧。”

    “那他为什么还昏迷不醒?”说话的是文雅,这里的人要数她最沉不住气了。加上她就是这个罪魁祸首,担心总是难免的。为自己为白起。只有白起没事,她才不会有事。否则就算她爹能用关系将这事摆平,她也不会原谅自己。正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才会选择当一名警察。

    “各位别担心,按他的身体素质醒来只是时间问题,我这次来除了告诉各位病情以外,还有个请求,我们对病人身上发生的一些情况有极浓的兴趣。想采集病人身上的一些血液皮肤等做一些研究。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允许。”老年医生对着几人说话,眼睛却一直盯在白起身上。

    “可以,我们也很想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不是应该签一份保密协议?毕竟这事情听听都让人惊讶,消息泄露出去,他估计就要成为小白鼠了。”说话的是白起的舅舅普昌,三十几年的老兵,现在已经退休了。这里也就只能是他来决定了,只有他跟白起有关系。

    “普师长,您放心,这方面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只要白起没事就好。”中年美妇接口,她是文雅的妈妈张茹。这医院是在文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私人医院,在这方面,就是这医院的院长,自然有发言权。她称呼的是白起舅舅在部队时的职位称呼。

    “老普,你放心吧,张院长都这样说了。那就没问题了。”白文刚笑道。

    普昌点点头。

    老年医生将文件放在桌上,从旁边医疗柜上取过一个针筒一个试管,首先他要取一点血液。

    “咦!”老医生轻咦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怎么了?”普昌皱了皱眉头。

    “病人的这身体……”老医生苦笑着,亮了一亮手里的针筒道:“他的皮肤摸上去除了有些强壮之外没有异样,只是没想到针竟然扎不进去,我换了三个地方,因为用力针头都弯了。太奇异了。”

    “我试试。”普昌说了句,老医生重新拿了一个针筒过来,普昌拿着针试探着扎去,手法娴熟。然后感觉到了一层阻力,针头仿佛戳在一块钢铁之人,不得寸进。普昌用手捏了捏白起的胳膊,很正常啊。

    “请你们马上给他做一次全面的测试,难道他还刀枪不入了吗?”普昌道。

    “这不正好吗?果然成超人了。老普,小白是个人才,你得跟他做做思想工作,这么一个超人去打工那是浪费。为国为民才是正道。进部队或者是进公安系统都将是明日之星。你只要做通他的思想工作,我马上向上面打报告。刚好公安丶部门要成立一个特殊小组。怎么样?”白文刚又起了招揽之意。

    “这事得看他自己的意思,他的事谁能做主?当年我就要安排他去当兵,然后他跑去当了混混,开始我对他非常失望,可是后来零七年后这观点才得以改观。小时候就听说他会打拳,我以为只是电视电影里瞎学的,谁知道这小子从小和一个老头偷偷学了外家拳,他自己选择去混,就是靠打架来磨练武技。却因此把什么都耽误了。他的路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普昌感叹道。

    “普伯伯,他会武功?”文雅听到武功好看的眸子亮了一亮,那可是她所向往的。只是这样的人哪里能说找就找。于是她只能学学散打柔道这些。

    “别打扰大人说话。”知女莫若母,张茹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打算,只是,白起以前是混混?那么肯定有许多陋习……

    不知过了多久,白起感觉到随着身体的改造,那股力量逐渐变得弱小。最后消散于脑海之中。白起忽然感受到一种哀伤泛起心头。仿佛失去了最至亲的人。

    “咦?他在哭。”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个女人。这声音仿佛在哪里听到过。随后耳中就多了各种杂乱的声音,脚步声,说话声,开门声,这一瞬间他仿佛置身闹市之中。好吵啊,这是在哪?

    白起睁开眼。入眼的是天花板,还有一盏灯。只是那灯怎么回事?那么清晰?还有天花板上那些肉眼难见的纹路,白起不光看到了,还看得那么清楚。随后闻到了医院特有药水味。各种各样。随着声音看去,看到了大舅,文雅,还有个中年美妇,白起看到她就好似看到了二十年后的文雅,这是文雅的什么人吗?

    “小白,你醒了?有什么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普昌急切的问着,语气之中的充满浓浓的关怀。

    “舅,你怎么在这?”白起询问了一句,感觉到眼角有些湿润,下意识的擦了擦。眼泪,那个梦的最后那莫名的哀伤让他流了眼泪。好真实的一梦。白起这样想着。用手一撑床面想坐起来,结果,“啪啪……呯……”各种声音响成一团。却是床板承受不住他手上的力量而断裂,然后整张床散了架。白起狼狈的摔在地板上。一时间有些愕然,这什么床,质量也太次了吧?

    “别乱动,不知道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你现在的状态异于常人。你要先熟悉你的力量。”文雅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赶忙提醒了一句。

    白起躺在地上,举起手,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身体内的力量。喃喃自语道:“不是梦,原来不是梦。”

    “什么不是梦?”文雅听觉敏锐,听到了白起的自语。

    “梦见自己在医院,没想到不是梦。”白起很快恢复过来。想要坐起,又似想到了什么,只是将压住身体的一些东西移开然后问了一句:“我在这几天了?”

    “两天,要是再过一天你不醒,我就瞒不住你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普昌接口,也就给了白起一个讯息,你爹还不知道。

    “没事!壮得像头……龙。”白起笑笑,本来想说像牛的,但那是不是侮辱了那头龙呢?

    张茹一直在观察白起,对白起身上发生的事很有兴趣,对白起这个人也有些好奇,这两天的话题都在白起身上,也对他有些了解。只是眼见为实,混混能有什么好人?此时听他这么说,心里就不舒服,跟你舅舅说话也不分场合,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壮得像头龙?哼!张茹对白起的印象就不好。见床塌了,也就见机找人处理去了。

    “没事就好,你在医院休息几天,让医院检查检查,确保没事再出院。”普昌吩咐道。

    “不用了吧,我的身体我清楚。”白起急着回去弄清楚身上发生的事,哪有心情在这耽搁。

    “你怎么清楚?你昏迷两天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普昌面色一正。

    “是,师长。”白起只有苦笑。娘亲舅大。

    白起控制着身体,尽量放轻手脚,谁知道哪个这医院是不是豆腐渣工程,不小心把地板踩个洞那就好玩了。

    “舅,你看我也没事了,您就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白起提议,在舅舅面前有一种束缚感,不畅快,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

    文雅目光一转,也笑着道:“普伯伯您放心,白起在医院的事我会安排好,您有事先忙去。”这次是自己不对,加上这是她家医院,这些自然是她应该做的。

    普昌想想自己也有些事要处理。再说让他一个近六十的人来照顾这么个壮小伙,似乎也不太合适。现在听白起和文雅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着留在这里。白起虽然是被文雅砸倒的,可这两天张茹和文雅的表现他看在眼里,他也放心。于是道:“也好,我还要回泉镇去一趟,你自己注意,有事给我打电话。文雅,我先走了,你跟你妈说一声。”普昌说完拿着自己的包看了一眼白起就出了门。三十年部队养成的习惯,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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