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手被他这样握住,秦婈更是不敢睡了。 她只觉得身边这人处处反常,有股说不上来的怪…… 萧聿用指腹来回摩挲她的指尖,轻声道:“睡不着?” 秦婈如实以告:“臣妾刚醒不久……确实还不困……” 萧聿偏过头,乜了她一眼。 秦婈又道:“若是耽搁了陛下歇息,那臣妾今夜不如搬到暖阁那头去?” “不用。”萧聿顿了一下,淡淡道:“既睡不着,那就陪朕下盘棋吧。” 下棋? 不会是又要试探她的棋艺吧。 秦婈咬了下唇,轻声道:“可臣妾的棋艺不精,着实怕扫了陛下兴致。” 萧聿翻过身,把手放在她的腰上,随意拍了拍,“无妨,不会下,朕教你。” 秦婈万分惶恐地看着他。 一时摸不清,他今夜到底想作甚? 薛澜怡到底是驱鬼还是招鬼?怎么这个人也跟中了邪一般? 皇帝发了话,那便是不得不从。 不一会儿,盛公公嘴角带着笑意,招呼着宫人,将棋盘和热茶端了进来。 两个人隔着棋桌对坐。 和许多年前一样,萧聿把白子给了她。 然后若无其事道:“你先来,朕让你三步棋。” 这话一落,秦婈微微怔住。 许久以前的画面,忽然被扯到眼前。 萧聿的棋艺跟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且难逢对手,她每每与他对弈,皆是以惨败收场。 可下棋么,最有趣的便是你来我往的那个博弈过程。 总输,谁还愿意陪他玩? 她总是把气撒在夜里,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质问他为何不肯让她三步。 而那个男人总是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腕扣在她后腰上,笑道:“阿菱,别闹我,愿赌服输。” …… 秦婈回神,拿出三颗白子,缓缓落下。 萧聿跟着落了一子。 下棋确实有下棋的好处。 秦婈的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她捏着手中白子,一边应付着眼前诡异的男人,一边捋顺着近来发生的事。 自入宫起,她从未想过坦白自己的身份。 其一,她的确没有同他重修旧好的心思。 其二,她不敢去赌帝王宠爱,一旦认下,她便还是那个罪臣之女,即便他对自己有情分,可那情分能走多远?他们之间隔着六万条人命,如实以告,无异于将把柄主动放到了他手中。 至于其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点。 只有苏后崩逝,苏家政亡,帝王才能安心才能善待萧韫。 六万冤魂命丧沙场,昔日圣怒犹在眼前。苏淮安至今杳无音讯,她又以这样不可置信的方式回到后宫,那皇帝该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苏家另有图谋,再胁迫她来逼苏淮安现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