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帝的指腹在她的耳朵上来来回回滑动,她自然不能继续装睡。 身为后宫嫔妃,不仅不能有脾气,还得知情知趣。 秦婈随着他的动作瑟缩,紧接着朝他那边一挪,撞进一个紧密的怀抱中。 萧聿抱着软香,眼中郁色变浅,低声一笑,慢声道:“这回醒了?” 秦婈小声回应:“臣妾醒了。”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呼吸愈重,目光愈热,秦婈被耳畔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地生理性脸红。 萧聿垂眸看她。 他的眸光向来冷清,可就是这样的一双眼,一旦染了柔情,再加之三两分的欲,便如海上漩涡,令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秦婈无比庆幸,她这颗心,再不会如从前那般慌乱。 “头还晕吗?”他问。 这话一出,秦婈找准机会离开这人的臂弯,连忙坐起身,端正道:“谢陛下惦记,臣妾险些忘了风寒尚未全愈……臣妾还是离陛下远些为好,以免过了病气。” 萧聿的手又空了,便也跟着坐起来,又道:“昨日怎么回事?怎么还晕倒了?” 秦婈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空握了下拳,含笑道:“薛妃娘娘叫臣妾去咸福宫喝茶,但昨日的风有些大,吹得臣妾有些头晕,实在也没想到会晕倒。” 天刚亮,秦婈尚未挽发,乌黑的青丝散落在额间,衬得这小脸越发白皙瘦弱。 这欲言又止的语气,这息事宁人的心思,落在皇帝眼里,无疑是孤立无援的嫔妃,谁也不敢得罪的模样。 想想也是,五品太史令之女,何来的胆子去得罪薛妃。 萧聿拉过她的手,安慰似地握住。 从前她是后宫之主,执掌凤印,统领六宫,便是薛澜怡也不敢给她脸色瞧,他也从来没替她出过头,更不需要护着她。 三年前,养心殿的折子堆积如山,他来后宫的日子比现在更少,要说护过谁,好似也就是薛澜怡欺辱李苑到他看不下去,维护过李苑几回。 只要想起这些,萧聿便能回忆起那时她的眼神。 皇后总是笑的温柔得体,还会出言安慰他,“薛妃性子跋扈,本就该罚,长春宫那边,臣妾自会照看好,陛下不必担心后宫。” 可那温柔得体的目光,和昨夜梦里的目光,可谓是截然不同。 只可惜后知后觉,为时已晚。 秦婈见他出神,柔声唤了一句,“陛下?” 萧聿回神,长吁口气,道:“朕知道了,你先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就搬到景仁宫去。” 秦婈推辞道:“臣妾能住在主殿,已是逾了规矩,若是再……” 萧聿抬手抚了一下她的脸,“无妨,朕替你做主。” 这句话,秦婈还是头一回听他说。 但不得不说,“朕替你做主”这五个字,在这偌大的后宫里,确实是最动人的情话。 说罢,萧聿起身更衣,陪她用了早膳,去太和殿上朝。 秦婈照常送他到殿门口。 起轿辇前,萧聿低声对盛公公道:“去咸福宫告诉薛妃,她既管不好这后宫,就把协理六宫的权利,交还到慈宁宫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