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刘纲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身为此地的知县,对有关民生之事不能坐视不管。 “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把钱给扔了?这是你们当地的什么存钱风俗吗?” 刘纲穿的是私服,所以大家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是新来的知县。 身旁一人叹了口气,回复道:“兄台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儿是阴阳相交地。这口井就是连通地府的通道。” 许一言只觉得好笑,这口井能连通地府,那不知道得有多深了。 刘纲听了皱了皱眉。 他虽然也不甚信,但想到这传言流传甚广,外地都有人深信不疑,更何况当地人了。 也能够理解,于是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晓,可和你们扔钱有什么关系?” 那人苦着一张脸,道:“你听我给你说嘛。就是因为这样,我们这儿地方特殊,所以既归皇上管,也归阎罗王管。我们这就是在给阎罗王纳阴司钱粮贡。” 刘纲从没听过有向阎罗王纳贡的,而且还不是用元宝蜡烛这种,而且铜钱金银。 心里面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被人给欺骗了,问道:“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做的?” 那人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样做。如果谁没有纳贡,或者纳得少了,那他们家就有人会生瘟疫!” 刘纲问道:“瘟疫?以前发生过吗?” 那人点了点头,道:“肯定噻,那不然谁肯交钱嘛,都是辛辛苦苦挣的,谁不心疼!” 刘纲心中了然:定然是有人在县民闹瘟疫的时机,来此处进行诈骗。 等他们投完了银钱,然后在偷偷下到井里面,把钱拿出来。 亦或者是井下藏有乾坤,挖有地道之类的,可以直接运走,神不知鬼不觉。 县民大多都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不能明辨真假,一见井里面的钱不见了,就信以为真,以为是阴差领受。 刘纲心道:“此等拙劣骗术,骗得了他们,可骗不了我。” 身为父母官,怎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上当受骗。 “一言,我们回去!” 刘纲当即回到县衙,穿戴好官服,叫上侍卫和三班衙役,火速赶到了石井处。 许一言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刘纲,不愿让他来赴任。 看来是早就调查清楚他的性格了,知道来上任之后,当地的风气肯定会有所改变,这就会断了别人财路的。 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不杀你杀谁? 可许一言接了这个任务,那就只能陪着刘纲,共同进退了。 县民们一见官府的人气势汹汹的涌来,纷纷避退到两旁,低下头不敢直视。 刘纲站在石井旁,告诉大家这是骗局,不要在白白浪费自己的血汗钱。 然后命人将石井用石板封盖住,并让侍卫带几个人守候一旁,不许任何人靠近。 县民一听都慌了,哗然一片。 他们都惧怕瘟疫,跪下来苦苦哀求刘纲撤销命令。 怎奈刘纲的态度坚定不移,绝不允许他们靠近石井。 有几个莽撞之人,不听劝教,不服从刘纲下达的命令,一定要掀了那石板。 刘纲心想:“正好拿你们开刀,杀鸡儆猴了!” 命衙役将这几个冲撞上前的人全部拿下,当众打了板子。 刘钢一脸严肃,朗声道:“若还有人执意要闯,可就不是简单一顿板子的惩戒。县大牢空置已久,你们有谁想进去的,大可一试!” 无可奈何之下,众人只有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散去。 当夜。 酆都县四处飘荡着县民如泣如诉的声音,闻之毛骨悚然,犹入鬼境。 刘纲虽然觉得这样的现象不好,会影响他们县的名声,可想着今天是特殊节日,不便多加干预。 县民们在自家门口祭拜先祖,怀着忧戚的心情,祈求祖先保佑,在阴差面前说明缘由。 不是他们吝啬银钱,不肯缴纳,而是知县官威太重,他们不敢冒犯。 希望阎罗王能宽限他们几日,后面再想办法缴纳钱贡。 在此氛围中。 刘纲也烧了些元宝蜡烛,缅怀故去的先人。 当晚。 刘纲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觉。 后半夜的时候,听见外边雷声大作,不一会儿就有大风吹起,呼啸声盈耳。 房间的外窗有些坏了,被风吹得邦邦直响。 如此嘈杂的声音,更加让刘纲心烦意乱,翻来覆去,只感觉燥热难当。 他起身喝了口水,想找点什么东西把窗塞住,免得响个不停。 走到窗前,他猛然一惊,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