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婈忽然抬手,用食指抵住苏淮安左下最后一颗牙,笑道:“还疼吗?” 齿疾虽小,却妨食眠。苏淮安这颗弱冠之年才长出来牙齿,可没少折腾他,不仅让他闭门三日,还险些到了“妹来煎药婢来扶”的程度。 长兄疼的托腮蹙眉,妹妹则是欠欠儿地用手指头去戳,笑的仿佛遇上了什么大喜事。 苏淮安挥开了她的手,后退半步,低声道:“这不可能……” 秦婈道:“哥,你真不认我了?” 苏淮安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道:“永昌二十八年,外祖母来京,送了你什么?” “一对玉佩,我跟你一人一块。”秦婈仰头看着他道:“哥,你记错了,外祖母是永昌二十九年来的。” 苏淮安左手不由攥成拳,“那玉佩呢?” “碎了……”秦婈道,“就在赐婚当日。” 却说赐婚当日—— 萧聿出征立下战功,使得龙心大悦,先帝问他要什么赏,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娶镇国公之女。 恁时何家明明都已上门说亲,可苏景北还是应了这门亲事。 公公宣读圣旨时,她心肝都在跟着颤,起身接旨的刹那,腰间玉佩坠地,“噹”地一声,碎成了两半…… 秦婈又道:“我说那是不祥之兆,你非说岁岁平安。” 这样的耳边细语,除了他们两个,世上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苏淮安蹙眉道:“这怎么可能……” “你还想问什么?都一齐问了吧。” 苏淮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真是……阿菱?” 秦婈被他喊的鼻尖发酸,双眸泛起一层波光,忍着忍着,泪珠子刷地一下就从眼角掉了出来。 这委屈的模样都和从前一样。 苏淮安的目光立即软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将她的头扣向自己胸膛,掌心微微颤抖,轻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婈暗暗给了他一拳,带着哭腔道:“苏景明你居然敢不认我……” 这一拳太过真实,苏淮安忽然就笑了,他拍着她的背,“别气了,哥错了还不行?” “阿菱,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确定苏菱没有和他一样的面具,可这张脸,年纪又对不上。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说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话,苏淮安便彻底相信眼前人就是苏菱了,哪怕她说的话,句句匪夷所思,他也深信不疑。 秦婈拿过他身边的人_皮面具,掂了掂,道:“我都交代了,那你呢,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我瞧这也不似寻常能见到的面具。” 苏淮安看着她,目光一暗。 有些话,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同她说。 斟酌半晌,苏淮安道:“这张面具自是不同于你见过的那些,这人_皮面具算是葛云山西陵教的秘术,少有人知晓,其材质特殊难寻,且不溶于水火,戴上时完全瞧不出破绽。” 秦婈点头道:“难怪方才见你,我根本没认出来,还有,声音也不像。” 第(1/3)页